当然那些持枪奴兵们也
知,因而前部率先出击,俱都是轻便快捷艨艟、赤马等受水况限制较小轻舟,中型斗舰镇行其后。
至于先前给奴军带来巨大震慑力连舫大舰,则并没有加入到这次进攻当中,当堤坝被完全撞垮后,便被拖曳着再往后撤,返回日间所停泊位置。毕竟此类大舰只有在水域开阔情况下才能发挥出最大战斗,但汝水显然不具备这样作战条件,甚至在河道上转弯进退都要靠别船只助力才能完成,如果再深入话,在未知水况中祸福难料。
此时桃豹已经撤入后继水寨中,先前自堤坝附近撤出兵众们也已经又与后继之师汇合,夹河营垒中略显几分混乱,但此时毕竟夜中,虽有火光照耀,视野也并不开阔,因而前阵挫败还并未在军中造成太大惶恐。后师之混乱大多还是由防务快速调整而造成,但在兵长们严令呵斥之下,态势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
后段汝水水程中,虽然并无刚刚被摧毁堤坝那种固防,但也并非全无遮拦,几座浮板水寨参差于两岸,探入河中。但是对于是否加派兵卒压上,桃豹还是有些迟疑,毕竟那连舫大舰所表现出惊人破坏力也给他造成不小阴影,担心那些竹木搭建水寨也要遭遇同样命运。
但南人攻势之迅猛并没有给桃豹留下太多应变调度时间,当他归营不久,南人舟船已经自已经不存堤坝处往北冲来。面对诸将请示,桃豹也只能先疾令按照原定计划固防。夜中调度已是不易,而他眼下也并没有想出个更好阻截策略,无谓自乱阵脚。
不过此前掠阵观战他也并非无所得,在寄望前阵能够稍作阻拦之后,继续往后营而去,抽调出两千余名战卒命令他们沿河阵列,同时此前所准备诸多瓦罐油脂俱都命人搬运到河沿处。此前火攻阻拦收效甚微,并不是因为南人舟船不畏火攻,相反正是因为他们太惧怕,所以才有足够预防。堆薪引火这样方法太呆板,根本就对付不南人那些周全布置。
桃豹正在后营调度,前阵已经展开交锋。
淮南军舟船很快便遇上第道阻拦,乃是处外探出河道将近二十丈浮板水寨。水寨上阵列着千余名羯奴兵众,前后分作两列,前列之人蹲据于浮板上,两臂并膝窝之间架着杆长达两丈多削尖竹枪。后列五百余兵众则各挽强弓,俟淮南军冲入射程水域之内,当即便拉弓频射。
淮南军艨艟战船上巨盾斜支,阻拦大部分飞射而来箭矢。但这也因此令他们视野遭受限制,并没有看到奴兵们手持、端埋于江水竹枪蓦地自水面挑起,遥指前方。于是冲在最前面舟船便直接撞在那长长竹枪上。
莫大撞击力道在那竹枪锐刺并盾面之间爆发出来,有巨盾都被扎透,同时盾后兵卒身躯也被竹枪所洞穿!有即便是侥幸盾牌没有破裂,但就连身躯都被奴兵所持之竹枪顶飞而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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