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军无知南军悍勇,此夜战,必以刀兵示之以强,知淮南未可轻侮!”
徐茂立于船首,挥臂敲响进攻之鼓号,时间舟船竞发,淮南军众俱都壮声狂啸以应,向着汝水更北面水道烈行而去!
汝、慎之间这座堤坝虽是奴军重防,但也并不意味着突破之后后路便是畅行无阻。此处距离悬瓠之地尚有三十余里水程,对于奴军后路具体防务布置,淮南军也并不深
淮南军并没有让桃豹失望,在逼退堤坝上敌人,幸存者也都被扫荡空之后,旋即便展开针对堤坝本身突破。
那给人庞大压力连舫大舰又在斗舰拖曳下徐徐后撤,随后便是更多中小型战船填补空缺。由于奴军此前被大杀通,震慑之下撤离阵线,尚逗留在左近只有桃豹并身畔数百名督阵亲兵,也都远立在河岸里许之外,因而淮南军此时舟船阵线调整完全没有受到阻挠。
接下来淮南军并没有如桃豹所想那般派人登堤挖掘破坏,而是直接摆出十几艘艨艟小船,这些小船各载棹夫十余人,内以土石压舱,外置尖锐巨木冲头。待到阵势摆开,船头对准堤坝。而后棹夫们便奋力划桨摇橹,很快艨艟小船便在江面上激行起来,越往前行驶,速度便越快,及至船速飙升到定程度,棹夫们便弃舟跳江,向后泅渡而来。
棹夫弃舟几乎瞬间之后,那些迅若脱弦之箭小船便重重撞在堤坝上,顿时传出擂鼓般震响,沿着河流传出极远距离。那些艨艟小船诚然在撞击中粉碎,而堤坝经此重创,也绝难保持完好,大块土石被震落崩离,继而被激荡水流卷入江中。
“退、退……”
桃豹见到这幕,已知这座耗费极大人力所筑造起来堤坝已经不可再成阻拦,而且在南人手段如此,bao烈冲撞下,能够维持时间都是少之又少。他总算是见识到南人水军之强,不动则稳如山丘,动则疾若奔雷。
此前堤坝伤亡惨重和撤防失守,已经让兵众们不乏惊悸。桃豹也需要抓紧时间,亲自坐镇后段水程做出应对调整,才有可能避免被南人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桃豹率部离开未久,淮南军对堤坝冲击直没有停顿,而这堤坝本身也不是什牢不可摧坚固建筑,经过三四次冲撞,整座堤坝已是土崩瓦解,豁然得以贯通水流不独将早已经裂痕满满堤坝冲垮,甚至连底座镇石和侧防木栅俱都连根拔起,很快便被水浪翻滚河流所席卷淹没。
在冲破堤坝过程中,虽然损失三十余艘艨艟快船,但这对于淮南军整体战斗力不成影响,但却获取到弥足珍贵时间。当汝水得以贯流,徐茂所率领后继水军战船也已经抵达此处。
前阵兵将轻舟上前汇报战情,得知战事直到现在仍是顺利,并无波折意外,徐茂心情也是大好。他与路永负责今次接应汝南军民任务,但除此之外又肩负着其他使命,对峙这几日来,心情可谓烦躁、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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