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遐在惶恐之余,倾听良久,才算是听明白刘皇后为何会如此如此,bao怒苛待他。原来是主上前夜游园感染风寒因而病倒,至今还未好转。刘氏关心夫君,因而在苑中稍作打听,才知原来近日主上得程遐进献恶药且蛊惑行乐,每每酣乐至夜深,消耗太多,因而卧床不起。
刘氏虽然不是什名门贵女,但也绝对是妇德满分,得知原委之后,焉能不气,当即便命人将程遐召来,于是便出现眼下这幕。
“你兄妹不过寒伧蚁众,幸受主上垂爱收养近畔,才有今日富贵尊荣,甚至与嗣君血脉勾连,这是古来未有大幸!你这*佞怀揣豺狼心事,尤不知足
当下权柄,还有来日太子继国,必为辅政重用,所以很快又变得炙手可热。
今次建军,主上特意绕开些旧从老臣,这也给程遐以机会,在辅佐太子扩军同时,逐步将自己亲信安插在新成禁军之中,总算得以染指旧年被主上严防死守、不许他插手军权!
因于近来际遇变迁,终于有托孤重臣该有待遇,所以程遐早年对主上偏望猜忌所积攒下来怨气,时间也是荡然无存,心中更有种要披肝沥胆、竭尽所能报此知遇之恩,辅佐太子成就盛世之志情绪在荡漾着。
今次苑中再有急诏,程遐倒也不疑有他,近来主上多召见他相谈备问国事,每每至于深夜。因而路上程遐连连催促御者疾行,勿使主上久候,很快便从侧首宫门进入建德宫。
入苑之后,早有内侍在宫门内等候多时,待到程遐入内,便急匆匆引领他往苑内行去。程遐随行其后,眉头却微微皱起,近来主上召见他俱是步辇迎送,今次却没有,让他跟在内侍身后路趋行,颇失大臣品格,因而有些不满。不过转念想大概是主上有急事要询问,因而忽略这些小节,因此些许不满便也渐渐释怀,反而跑得更快。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此去并非前往主上宫室,而像是皇后宫,问内侍果然皇后相召,程遐心内便生疑窦。
皇后刘氏,乃是主上微时发妻,如今年齿渐高,美态不复,虽然主上稍有临幸亲昵,但对皇后也是素来敬重,每有国事相问。所以对于刘皇后,程遐不只自己不敢怠慢,甚至还屡教自己妹妹程氏切不可恃宠而骄,要对皇后礼奉有加。正因为此,当前世子石兴夭折,主上再择嗣子时,也是稍借刘皇后进言,太子石大雅才能得立。
心中虽有疑窦,但程遐也不敢怠慢,很快便行至皇后宫,得到召见后趋行入内,大礼参拜,可是还来不及说什,便听屏风后传来声妇人,bao喝:“给拿下这邪魅事主佞臣!”
闻听此声,程遐心内顿时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殿中已经冲出数名壮力仆妇,直接反擒程遐两臂将他推按在地,打落发冠,脸庞紧紧贴在地上,姿态狼狈到极点。
屏风后皇后刘氏骂声连连,怒斥程遐,仿佛个乡野泼妇,俚骂不断脱口而出,可见已是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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