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遐闻言后,便指着钱凤笑起来:“钱世仪此论,终究还是止于旧调。主上用事以来,天地g,m,以今易故,绝非旧调可论,也非狭念能度。不过你终究生于南荒,有此偏颇,或是出乎人情,倒也不必智昏标之。”
“凤也是斗胆作论,若是国主亲向,自非俗眼能论。但中山王……唉,也是以小论大,不敢深言。”
钱凤说完后,便对程遐拱手作别,转身返回阁楼。
程遐听到这话后,倒是微微愣,继而便开始忍不住猜度钱凤那未尽之意。他倒并不觉得钱凤所言有多高妙,南士终究困于见识。但钱凤所言中山王并非天命眷顾,倒让程遐略有遐思。几年前征伐汉国,中山王便是大败,还要主上亲自出面收拾残局,今次又是伐国之战,不知会否旧事重现?
惕,就不会对散食畏如蛇蝎,同时也顺便增强下自己品牌概念:“至乐之玄趣,本是内外通修才能达至妙境。假借于外力,终究是人行小道。若是弄此者本身便不悉妙境,所施差之以毫厘,失之以轻重,则受法者便不免精神脱于形体,意志泯于虚无,虽生似死,似死仍生,这便是所谓之迷于玄中,不可不慎重。”
听到严穆所言之迷玄,程遐便又有兴趣,探讨良久怎人会变得虽然活着但却看起来像是死。
又过个多时辰,阁楼外又有程遐家人禀告苑中召见,于是程遐才意犹未尽结束与严穆探讨,不乏遗憾叹息道:“看来终究还是要顿足于玄门之外,眼下国中大用于边,内外诸事,主上俱都付,实在难有太多闲暇与严师君周游玄乡,暂且告辞,来日得暇再来请教。”
说完后,他便长身而起,钱凤则起身相送出阁楼外。
行至阁楼外,将要分别之际,程遐心中动,立在楼外望着钱凤问道:“世仪也是生长于江东,南士中少有之高智。以你观之,今次中山王用事于南,结果将会是如何?”
钱凤闻言后便连忙摆手道:“蛮乡俗流,少窥中原之大;窃生于世,难思伤心故乡。实在不敢妄论大事,免污光禄视听。”
“世仪太谦虚,你所败事,不过是因所辅非人,若是早从于中国之主,绝非落后之辈。眼下也是闲谈,你且姑妄言之,也姑妄听之。”
程遐又笑语说道。
“既然如此,那凤也不辞光禄垂问。”
于是钱凤稍作沉吟后便说道:“中山王之勇猛,凤是少见。然则古来天命之士,自有厚眷异兆加身,北来略闻旧事,窃思中山王应是殊于此类,不过险胜常人。中原自是广大,然则南乡也自有所恃。昔者魏文兵顿大江,曾为叹言天限南北。以此观之,今次用事,或能小积功事,实难贯通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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