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今次兵败都难辞其咎,即便是求告到门下,也只能暂保临战之前不斩大将,给你争取个戴罪立功机会。至于此战之后主上要如何处置你,那也不是能言决之。”
稍作沉吟之后,郭敖才有所表态说道。
石聪听到这话,脸色已是大喜,他现在已经困顿到极点,兵败之后军心涣散,暗藏家财被人哄
不能守,也配言勇?纳之又有何用!”
郭敖听到这话,不免更加气恼。言中虽然颇多愤慨,但石聪如此表态,仍然让他略有心动。
“此战失利,末将虽然羞以言辞自饰,但因恐大军不辨敌虚实,也只能厚颜而论,此败并非战之罪,南军绝非庸类。其军将主南士沈维周,虽无盛名于中国,但却是吴乡久立之望宗。司马避走江表,仍要引以为援,方可稳立江东。沈维周其人,富于奇谋,敏于时势,长于明断,达于进退,其人深为司马倚重,其军兼以勇武重械。末将稍有轻敌,因而身受此殃。仆射虽是御众而来,但也且不可轻视此人啊……”
“此战因何失利,你且详细道来。”
石聪虽有此败,但郭敖也并不完全轻视其人,毕竟此人早年也是屡有建功,在剿灭汉赵余孽时表现出色,在豫南又打垮祖氏宿敌,并不是个庸碌之人。听其厚言推崇那南军少年统帅,虽然也免不推诿自己过错因素,但郭敖也并不完全无视,因而正色询问道。
石聪当即便详细讲起城父战始末,这当中当然省略些自己忧于前程而疏于警戒大意缘故,但即便是抛开这些,城父这战也足以彰显出淮南军确是部骁勇之师。无论是具装重骑冲破数倍之众,还是轻骑突入彻底搅乱城父大营,以至于最后彼此在涡湾那场恶战,除兵员投入得宜,战术配合巧妙之外,也需要配以足够执行力和战斗力,才能取得那大胜果。
郭敖认真倾听着,虽然下意识将石聪所言南人之勇武打个折扣,但在听完之后,也觉得这部淮南晋军确是旅强军。早前他们这些赵将对于此战不乏乐观之想,认为南人不堪击,看来是有所轻敌。
要知道石聪所部中军,那也不是郡国散卒般货色,除许多勇猛善战国人之外,底色还是早年纵横于河南地乞活老卒。就连早年主上筹划发尽国中之力西灭刘曜,也是特意将豫南、徐州等乞活旧部召回,才敢进行最终决战,所以战斗力上是有相当水平。
郭敖所部人马,本就不乏河北乞活军旧部,所以对石聪所部战斗力也有个清晰解。对方能够在如此强军坐镇下仍能得功,可见绝非弱者。
此前对石聪虽然多有怨恨,但眼下其人穷途来投,对郭敖而言也是桩好事。他虽然没有中山王那样远大志向,但也深谙兵强马壮才能言语硬气道理,石聪选择投靠于他,总比被中山王擒拿处斩、夺尽其众要好得多。他此行南来,建功之外,本就是奉主上之命,对中山王有所钳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