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沈牧走狗屎运捡回那几船财宝,沈哲子也并不吝啬,拿出部分来分赏众将。同时又挑些,派人入都进献给皇帝和皇太后。既然已经把台辅们得罪,那对丈母娘就要殷勤些。如今台内并无独大之台辅,只要皇太后对他不遗余力声援,台辅们看他再不顺眼,也只能忍着。
接下来,沈哲子又召见刘迪并那个鲜卑胡人贺赖苗。这两人虽是新投,但却立功尤大,几乎近半战马都是他们引回。
所以当两人入厅时,沈哲子亲自降阶相迎,拉着刘迪手腕将之送入席中,笑语道:“刘郎今次大功殊异,实在襄助王师良多,真不知该要怎谢你。”
“沈侯实在过誉,若非王师勇战破贼,安有此胜!仆等不过捐此命,勇借风势,即便有献,也是多赖王师锐进,多赖沈侯定谋调度,实在不敢居功……”
刘迪虽立大功,但仍是保持谦恭。至于其身畔贺赖苗,则有些忍耐不住,先是
即溃局面。
如果说整个江东是头饥肠辘辘凶兽,那沈哲子就是这头凶兽最锋利獠牙,都能快速消化反刍,壮养自身,点点抹平南北之间底蕴差距,最终达到以南凌北,扫灭四夷!
听到沈哲子这些计划安排,杜赫才松口气。他是担心沈哲子年轻气盛,被眼前时胜利所蒙蔽,再次发起什超出能力范围之外图谋。
但此时听到沈哲子仍是理智深谋,条理有序,那他也没有什可担心。虽然眼下整个淮南都在高速极限运转,但是也并没有太严重贪多不烂积弊。他虽然焦虑忙碌,但也只是劳心而已,只要咬牙坚持住,局面便不会有崩盘之虞。
安抚过杜赫之后,沈哲子才又转行出来,开始与众将商谈功事犒赏事宜。
眼下兵危尚未解除,加上沈哲子在拒绝台中召令而自行其事之后,与台中关系也已经疏离到极点。所以这次诸将积功,沈哲子也并不打算即刻就往台中汇报,但也并不能就此当作无事,以至于怠慢军心。
他这个淮南内史,属员都有定额,本身并没有权力举用封赏高位官职,所以名位上封赏也就不必多谈。只是依照众将各自表现,在具体职事上又做出些调整。
今次战,几名宿将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最醒目还是年轻人表现。所以宿将们职事也都没怎调整,仍然是毛宝镇汝南,郭诵镇颖口,韩晃策应两地,徐茂率领水军巡淮,路永守洛涧,曹纳与徐州军共驻马头戍。
原本由乔球防守硖石城,由沈云率部接掌。沈牧回撤防守寿春外城罗城,萧元东防守城东诸葛城,庾曼之防守八公山,谢奕则守芍陂与淝水之间。余者诸将,也都各领部,分守寿春周边各卫城并沿淮戍堡。
经过这样番调整,围绕寿春为中心整个防守体系更加清晰明确,如果不再有大变故,便以这样个布置迎接已经行上蒗荡渠将要由汝颖涡汴等水道南来羯奴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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