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余匹……”
萧元东听到这个数字,两眼已是忍不住大大瞪起来。他们今次突袭,时间又赶,每部每人或执二三,或驱赶数百,已经是人力极限。但却没想到这矮胖胡人马丞来投,以役夫驱马,马群凝而不散,若真能尽驱归镇,实在是桩浩大奇功!
彼此已经汇合,眼下也无暇寒暄,于是行人便合兵处,共往南面飞奔而去。
沈哲子为准备这战,准备也是极大,直接在距离城父几十里下涡水湾流处沉舟劈木、铁索横江,搭建起个临时浮桥通道。浮桥南面,便是南往过淮退路,而在浮桥北面,则是他亲领三千部众结成军车战阵以作接应。同时,水军也沿涡水而上,沿途接应溃散兵众。
直到晨曦微薄时候,远处才响起隐隐马蹄声,这声音仿佛个讯号,倏忽间便壮大起来。
骑已经在戍堡外呼啸而过。有倒是摆开拒马栅栏,然而对面却仿佛疯般,直接纵马冲撞过来,不乏兵众战马俱被撞飞,阵线瞬间便被冲垮!
各部都在争抢猎功时候,萧元东所部百数骑却只能勒马顿在牧所外处树林边缘,听到周遭四野人语马嘶,萧元东可谓是五内俱焚。他所部留守于此,是为接应刘迪。可是眼下刘迪迟迟未出,然而各部已经开始大动起来,甚至已经有游骑驱赶着大群马匹往南面退路奔驰而去。
虽然驸马交代这命令时候已经言明,他记功并不在于猎马多少,而是在于引荐刘迪洞察敌营虚实,无论如何都是大功件。但是眼下各部俱都哄抢战功,他却独立于外,心情实在有些不能安定。
斥候几番探望无果,萧元东实在是按捺不住,当即便命兵众上马,往此前接头方向冲去,准备杀入其中寻找刘迪。然而奔行至半途,前方却是陡然大地震荡,似有万马奔腾!
萧元东心内凛,当即便引众往近畔高坡冲上,借着天地间点微光,很快便看到庞大马群从对面冲来,眼望不到边际。
“看来是已经得手!”
听到这声音,率部北上接应路永已经面露喜色,心情转为轻松起来,转望向沈哲子笑语道:“驸马求功于不能,再惊世人,不知驸马可估今次能得马多少?”
“
“萧将军!萧元东将军可在……”
夜幕中个呼喊声由远及近,萧元东即刻便命人鸣锣为号,过不多久,十数骑冲上高坡,正是萧元东苦等不来刘迪等众人。而在刘迪马后不远另骑上,则是个体态肥硕胡人。萧元东见状,下意识引弦要射,便听刘迪高呼道:“将军稍安,这是自己人!”
“二郎,这都是你猎取到战马?”
看到坡下呼啸而过马群,萧元东已是忍不住瞪大眼。
刘迪拉着贺赖苗马缰同行上,笑语道:“这都是多赖这位兄长之力,兄虽是胡身,但却久慕华夏,委身奴营小任马丞,如今弃邪投正,捐尽厩下役夫两百并战马三千余,以献王师,襄助驸马杀奴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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