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奴!”
前阵声,bao喝,长柄斩马刀整齐斩落,马前数尺之内,无物能存!哪怕就连无人驾驭、冲撞至此游荡战马,此时俱都被斩翻在地,继而整个马身都被踩踏成为摊血浆!
杀奴!
这壮声不只是单纯气势口号,更是挥斩个信号。奴兵因为多有下马冲杀,此时难免胶结于此,凡是没有及时退出,无论是人是马,俱都横死当场!重骑所过之处,犁出道稍显泥泞血色道途,血煞混杂土腥气息,顿成股辛烈至极、令人作呕味道!
此时旁侧奴骑本来已经整好队伍,只是还未冲击成势,眼下见到这骇人幕,已经心生几分胆寒,但他们也是精锐之众,并未因胆怯而有自溃,冲击途中还在引弦疾射,但见箭矢破空却多被撞飞,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少障碍。
寨墙已经被撞出缺口,有七八名奴兵正纵马冲入。虽然这几人都被射死,可是缺口已成,外间另有奴骑往此处蜂拥冲来!
箭矢很快告罄,短矛也都甩出,那分出百余众手中弓弩已无可用,索性尽弃,各持刀枪加入到力搏中。此前营中多有栅栏障碍,奴兵即便纵马冲入也难驰骋,只能下马步战。于是双方便在这左近区域之内展开肉搏,刀枪翻飞,血色迸射,在熊熊烈火照耀下泛出诡异光芒!
此时夜幕中又有马蹄声响起,应是远方奴营又整顿兵马派出援众。沈牧等具装此时还未上马,虽然没于黑暗中,但能看到那简陋营寨已被冲击千疮百孔,具体厮杀情况虽然看不清楚,但也可以想见战斗之惨烈。
此时他心绪已是急如焚火,拳头攥起而后舒展,如是者三。营寨外燃烧薪柴渐成灰烬,而烧起火光也是越来越微弱。新来者人数更多,在那火堆旁稍作停顿,即刻便就加入到对那简陋营垒围攻中!
“上马!”
况且如今对方已经冲势大成,更不敢以身去试其锋芒,于是也都勒马回转。但这折转,速度难免降下来,于是后阵又被铁壁猛拍,长刀挥割,又是串人马俱亡屠杀!
“散阵后结,拉开距离!南贼人马具甲,疲不能久!”
乱阵
终于,沈牧喉中挤出个干涩之声,而后左近便响起整齐如甲叶碰撞摩擦声。
轰……轰……轰!
仿佛天际将落无形巨槌,以整个大地为鼓,厚重肃穆马踏声在夜幕中响起。此时仍在争勇杀入营寨奴兵们心内俱生狐疑,下意识转望向声音传来方向,继而便见夜幕中点玄黑之线正壮大起来,俄尔便成堵厚重浮动之墙,正以不容阻挡之势向他们拍击而来!
“撤出,撤出!南贼仍有伏众……”
此时羯奴稍显散乱阵列中,纷纷响起兵长们呼喝之声,于是尚在寨墙之外奴众顿时勒转马身,往侧方退去整顿阵型。而那些下马步战奴众有翻身上马,有则干脆各寻掩体,引弓往对面射去。夜幕中响起金铁撞击脆响,然而那堵浮壁速度却越来越快,丝毫未受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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