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
类
图籍资料，江东也有存留。但最近这几十年间，此境形势可谓朝夕有变，往年雄城大邑已成残垣，不毛之地中
位于涡水水道上这座水寨营垒中，有座庞大楼船，上下五层，单此艘战船便可容纳将近千数兵众，便是这处水营中军所在。这样艘大船若是横开，几乎就侵占
小半河道。
此时沈哲子正在几名徐州军将领陪同下，在船上仔细游览，口中不时啧啧有声。这艘船乃是属于徐州军，淮南军眼下却还不具这种底蕴。当然也不是造不起，而是从性价比上来说，这种大型楼船眼下并不是淮南军首选。
徐州军那几名将领陪伴在侧，听到沈哲子对这艘大船赞不绝口，不免又是自豪又不乏忐忑，担心沈哲子张口借船不好拒绝。不过他们担心倒是多余，沈哲子在欣赏番后也并没再多说什
。在面向北方战事中，类似大船能够发挥出效用还是不算太大，有则可用，没有话倒也毋须再耗费人力财力去专门打造。
涡水这路人马，乃是徐州军与淮南军联合行动。淮南军主要扫荡谯沛之间，而徐州军则是侵扰彭城、下邳等地域，从而争取淮阴方面主动权。早前淮南军拿下马头戍、涡口等淮上许多关口俱都让给徐州军，所以今次出军也算是徐州军投桃报李。
沈哲子近来可谓是身不卸甲、行不下船，先是运粮抵达颖口，在汝颖之间略作观战。那个方向因为有数名宿将坐镇，战事开展很顺利。尤其汝南之地本身就没有多少奴兵驻防，至于当地些投奴乡宗也很快就被逐清理拔除。稍加整顿，那里便成为安置淮北流民个适合之选。
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尤其是北方传来确凿消息，羯奴石虎于河南之地集结几十万民夫，大肆营修位于荥阳附近蒗荡渠等旧河水道。蒗荡渠即为鸿沟，乃是黄河条极为重要之流，以此为起点，可以由汴入泗而后抵淮。同时也可有此直入寿春方面涡水、颖水，对寿春进行东西两翼夹击。
至此，石虎意图可谓说是昭然若揭，其人今次统军南来，重点必在淮中寿春！如果说此前还有什侥幸之心，眼下是彻底不必再怀疑。
既然对方已经显露出确凿意图，那距离真正南下之期肯定已经不远。此前在淮北布置诸多事务，自然也需要次第有序收回。事到如今，关于此前种种布置最终收效如何，倒也谈不上有什不满，虽然没有什大所得，但幸在也没有出现什大纰漏。
如果说尚有桩遗憾，那就是没能将石聪给勾引下来围攻场。虽然沈哲子此前就明白石聪不太可能轻易出动，但总是忍不住有所幻想。但是眼下看来，终究还是免不场失望。
在船上游览番后，沈哲子便直接留下来，自有兵众给他安排舱室稍作休息。不过他也闲不下来，让人铺开地图端详起来。搜集淮北山川城邑等地形地势，也是今次扰敌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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