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曼之听到这话,脸上笑容顿时荡然无存,胳膊也从谢奕肩上收回,满脸不善望去。
“他这是挑拨……”
“你敢说你没说过此类言语?”
“那你还说……”
听这两人斗嘴,庾曼之脸色更黑,忿忿道:“你们这些庸人还有脸讥?来日分营俱要做帐下小卒,届时看你们还嚣张!再说得自家丈人亲爱,又有何可笑?反倒是沈云貉……”
夜再也无事发生,第二天早,众人便就起行往江边赶去。
淮南军自有后继补给,倒也不需贪图乡人这些口粮,多日以来终于得以饱餐,所以这些乡人精神也都极好,有种得救庆幸,对于来日将要被安排向何方,俱都欣然以往。反正再差,也不可能比早前要被奴众驱往赴死还差。
将近午时,行人便与水军会师,暂时可以算得上是安全。谢奕先行步,赶往南面临时营地通知请援接应,而萧元东则护送缓行。
就这再行两日,便到他们这军在淮北临时营地。这营地规模并不小,原本是涡水上处河湾,左近还有几座原本乡人们修筑水埭,近日因王师至此,又招募乡人游食多有开掘,至今已经形成处面积颇大港湾,乃是徐州军与淮南军共用处水寨,共停泊大大小小战船数十艘,往来军卒也有数千众。
乡人们自然有在外军卒负责疏导安置,萧元东甚至等不及交接清楚,留下邢岳负责,自己则急不可耐引着刘迪等往营中行去。正行至半途,便见谢奕脸贱笑迎上来,与其同行者还有庾曼之。两人勾肩搭背,神情俱都促狭古怪,而谢奕也像是早就忘对庾曼之诸多鄙夷事情。
几人正在这里打闹成团,旁侧突然响起声冷哼:“你们俱都已是兵长之选,却还如此浪行狂言,要让兵众师从何态?”
说话间,沈牧从后方行来,身披明光铠,后方则有四五十名亲兵随行,可谓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几人见状,忙不迭收敛笑容,不敢再笑闹。话说回来,他们近来之所以如此热衷于积功求进,多半是被沈牧招摇所逼!
“哪个是刘迪刘二郎?”
沈牧震住这几人,而后才转望向萧元东身后几名乡人,待刘迪行出见礼,脸上才稍有温和之色,对他招招手说道
“你做什?”
萧元东见状,心内已经觉得有些不妙,满脸狐疑之色,怒视谢奕。
谢奕则哈哈笑,继而便转头对庾曼之笑道:“你瞧瞧这小子,似是穷人乍富,怀拥千金,看谁都像不怀好意。”
而庾曼之也大笑道:“还是要有体谅,元东也不容易,诸多奔波,所获却少,不甘心来日任麾下。哈哈,这却是难免啊!早前应二缀上部奴师,与前后共击,连杀并俘,所获几百,积功更多,可不是时就能追上!”
听他二人唱和,萧元东更觉不爽,眸子转后冷笑道:“庾三,你真是俗眼昏聩!前日谢二还跟说,你若非丈人掌兵可恃,必是积功位末,绝无可能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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