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
到这刻,司马勋所有心防才被尽数击破,明白到自己真是自投罗网,对方早就对他心怀戒备。可是,他又是怎得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几个月前与其部下那些小隙纠纷?
“豫州良卒,勇武敢战,临阵不退,却被你这*贼生生打断手足!你道此事就可轻易揭过?若你只是介寒伧,可怜你身不由己,不必再作追究。本身便是谗侫求幸,害手足,还想安立于都?只是无暇抽身归都而已,但你在都中处境如何,俱都有耳目监望!”
沈哲子冷笑声,示意亲兵将司马勋反缚起来,这才行到近前,凝声道:“王虎豚诈以名义使人迫你,今次其家又在台内使力将你拔用清职,遣你入郡,这是怀什心?莫非你们以为也如你们般只是豚犬之才?大战在即,不愿*邪丑事外扬,致使人心动荡,此前你若乖乖归都,可容你暂活战后,偏要寻死!”
“你、沈维周,你欺人太甚!不过伤你几名兵卒,竟然使人追数月!”
陡然听到沈哲子言及他身世秘辛,时间偶有错愕,同时不乏慌乱,强笑声说道:“门户家事,稍后再说,还是先将台令呈于驸马罢。”
说着,他前脚已经稳稳落在门槛之内,半身也已探入,然而片刻后却是身躯骤然僵,因为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室内门侧后方,正有数名兵卒手持劲弩直对着他!
“这、这……驸马不愧大镇名将,身畔守卫如此严密,若有藏刃怀*之徒,绝难近身!军务相托,实在是正得其人啊!”
弹指间,司马勋心内已经掠过千百念,并不觉得自己露出什破绽,因而在稍有惊悸之后,还是强笑声说道。
沈哲子闻言后也是笑:“这也不尽然,身畔虽然广有家人心腹待命,*邪之徒自然难近。但若是招至身前,则又不同,仆射觉得呢?”
司马勋听到这里,半是欲哭无泪,半是愤慨莫名,没想到他马脚早在数月前便流露出来。甚至他所参与这个阴谋,对方比自己还要清楚得多!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指使自己具体何人,还要靠猜测。
“谁敢无辜害人,就要他
司马勋听到这话,心弦不免更加绷紧,额头上已有细密冷汗沁出,但却不敢稍动。这近距离被强弩所指,他若敢有异动,只怕即刻就要为劲矢贯穿!
“眼下尚在郡中府内,乃台遣中使,驸马何以如此警惕,实在不必环置刀兵锐械。”
司马勋又皱眉作态说道,他还是在赌,赌沈哲子并未看出他破绽!
“司马勋?且先这称你,其实本来昨夜便要动身北上,因要接待中使,多留夜。你是什人?若是过江来要凭武事勇节求进,或可高看眼。个冒籍谗进之败类,你凭什认为,会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讲到这里,沈哲子已经后退步,彻底行入房中,而那几名持弩兵众也都再上前步,意味已经极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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