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里刘隗府中,刘隗脸惋惜叹息说道,继而望向对面钱凤说道:“世仪你向来不乏智计,依你所见,此刻去见中山王求随军之任,是否可行?”
钱凤闻言后稍作思忖,才说道:“凤实在是拙于谋,不过勤思而已。却有事不解,不知明公因何急于南去?”
刘隗听到这话后,便有几分尴尬,不过眼下门户私话,倒也不必讳言太多,当即便叹息道:“早年北来,实在是因*邪迫害,走投无路,唯有此选。但羯国终究异俗,冠带难立于此啊!早前世仪你谏不妨少助季龙,是基于义气,不想自毁前声。”
“但如今果然季龙受遣,赵主这是纵虎为恶,让人不敢苟同。早前此贼围堵家门,如此折辱于,而今得于兵势,更不可遏!若让此贼建功于南,非但故国遭殃,待其归来后,这门庭也是危矣!”
刘隗脸忧愁之色:“此非久居之乡,想请随向南,倒不是要为贼助势,只是希望能得机会归国,奴事毕陈君王诸公,稍补前罪。”
手足同心,人不能夺其产,才会有子孙共享此祖业长久昌盛!”
石勒讲到这里,言语中已经又带上几分苦口婆心味道,垂首望向石虎叹息道:“至于此位,已经内外绝远,能与共为忧愁者,越来越少。是多盼王能近侍在侧,常思兴业不易,不失警惕之心。”
“老来多敬畏,不敢违天命。此生际遇之离奇,古今都未有。夜中神困体倦,仍然不敢深眠,唯恐醒来是梦。是何幸之有,得天意厚爱至此,因是不敢怠慢,唯恐失于天眷。”
这类思绪,大概是存于心内良久,只是没有机会讲出,此时再说起来,石勒都有几分动情。
“王之善战,是心知。这也是天意爱,使门中自养周公,百年又有何忧?大雅仁厚知礼,广得士心。季龙骁勇能战,力御群雄。祀、戎俱有继承,共守此业,国器又怎会落于别家!”
“凤不敢为明公乐观之想,前日有劝,只因事情尚有余地,季龙还未定势。可是现在,其人大军在握,即将南行,志气更亢。明公此时转去,未必能够得愿,反倒极有可能再受其辱。”
钱凤就事论事,并不
石虎仍然深拜在地不敢抬头,只是听到这里时候,双眉已是频频颤动,心绪波动到极点。
“今次用事吴国,本无计于王。倒也不是偏视,不过存心给小儿辈番历练。不过群臣多力荐,也不能罔顾众情。你多成大事,今次向南也放心,倒无更多叮嘱。只是有桩,司马虽然失国,南乡毕竟多冠带。若能得其众,即便不大用,虚位分餐,也能使人情归顺。”
“臣必不负主上所用,今次南去,定破吴贼于淮上!”
……
“还是小觑中山王啊!近来与程、徐等人,多在朝堂力荐太子掌军。却没想到中山王外遁于野,广募豪武。赵主恐将他留于国中反会生乱,只能无奈遣用。真是失策,当时怎就没有想到提醒赵主要将他圈禁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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