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话!不过门户之内庸才,维周你却是百年家业所系之麟儿,你父肯将你遣于处受命,那是家业所托之重!也是老夫聊作狂言,于此共同进退,不为独功,不作独活!”
庾怿讲到这里,已是挽起衣袖,噬臂而誓。
进,虏庭必定震荡不安。若是来攻,绝非方面之众,极有可能尽起虏兵,倾国来攻!要以山崩之势,击破冒进之敌,以此事功,震慑四野,稍续虏运。”
庾怿听到这里,已是脸色变,涩声道:“不过寿春而已,奴贼得之也未重屯,如今再失,也是情理应当,未必就会……”
“会或不会,等难作断言。然则国土之得失,也不能寄望贼众所念轻重。这番考量,或有危言耸听之嫌,但有备无患,总好过仓促应对。所以来日寿春之安危得失,仍不能常态视之,还是要全力以赴,不敢留力。即便奴贼不会倾国来攻,也要厉兵秣马,以期早日饮马河洛!”
沈哲子正色说道,虽然在原本历史上这时期羯奴并没有向南面发动什特大战事,但原本历史上江东也并未这大规模向北用兵。
可以肯定是,这时期内羯奴内部是极不平稳,从上到下都充满着裂痕,各种矛盾可以说从朝堂贯穿到乡野。在这样形势下,南面又频频传来大规模失利,对其周边、对其内部都是个极大震荡。而想要压制和转嫁这些矛盾,最好方式便是发动战争,大规模战争!
所以沈哲子觉得羯奴极有可能在明年发动大规模军事行动,无论向哪个方向。
所以定要趁此大胜之势,尽可能快在寿春集结起足够军力,如果羯奴果真攻来寿春,那自然据城死战以收。如果攻向别处则更好,趁其内部空虚之际,直接自淮河沿颖水北上,扫荡河洛!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来年之寿春,必然会是场大战起点和中心。庾怿所担心示恩过重而使淮南之众虬结成团、积成隐患问题,根本就不足为患。示国人以恩,示敌虏以威!如果真能以战立威,这些积攒下来隐患,俱可转过头来快刀斩乱麻迎刃而解!
庾怿沉吟良久,才语调略有沙哑地说道:“若是明年奴贼真要倾国来攻,维周你有无信心守住寿春?”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沉声道:“世无常胜之师,人无通天之士,怎敢言之必胜。无非用命而已,既然已经远进至此,此城便是埋骨之地,此城便是功业之基!是希望小舅能够倾力助,全此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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