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彪胯下两膝振,战马便陡然冲上土坝,而后呈俯冲之势直撞向对面紧闭木门,手中马槊借着惯性蓦地横挥,锐利槊锋即刻砸在木门上,两臂振继而木门便成碎片,木门后人影晃动,杂乱奔行,偶有竹箭射在甲衣上,力道轻微根本不足贯甲。
顺着那往无前冲势,彭彪直接纵马冲入堡内,马前不足躲避者纷纷被撞飞,另有几个挥舞着竹竿套索上前壮丁们,随着他手中马槊挑刺挥舞,俱都杂草般扑到在地,猩红血水顺着伤口滚滚涌出,在这寒冷天气里冒出缕缕扎眼白气。
营垒规模并不大,很快彭彪并其身后十几名骑士便在其中穿行遍,此时尚隐藏在窝棚中人俱被驱逐而出。不足刻钟时间,这座小小堡垒便被攻破,除早先被顺手干掉十几人之外,另有百数名男女老幼丁口被驱赶到营门前空地上,个个面黄肌瘦,衣不遮体。
场战斗,开始猝然,结束迅速,眼看着那些
低矮寨墙,由形状极不规则岩石堆叠起来,岩石之间缝隙则由草皮充填,随着天气日趋严寒,那些草皮也都在寒风冲击下尽数剥落,露出个个洞眼。寨墙前是圈看起来略显可笑竹栅,削尖竹头向外探出,便成简易拒马。
营寨正前方耸立着几座离地丈余哨望箭塔,言之箭塔,其实不过只是几根木桩撑起简陋棚子而已,在寒风中已是摇摇欲坠,根本就承受不住太大重量。
不过两三名脸色仓皇壮丁裹着草毡站在那箭塔上,颤抖两臂持着麻绳搓起作弦简陋木弓,偶有射出几根竹箭,离弦未久便被寒风吹得歪歪斜斜坠落在地,根本谈不上什杀伤力。
这样防御,或能惊扰些野中游荡野兽,但是面对凶悍羯奴骑兵,简直就是个笑话!
眼前这座坞壁,便是淮中大量晋民聚居点个常态。当然真正拥众数千,防卫森严,实力强大坞壁并非没有,但也绝对不会太多。
这样小寨子,几无自保之力,他们生存空间,在于真正强兵对他们无视忽略,或能暂得时苟延残喘,在这寨墙内狭小空间内聊以活命。可是旦被关注到,便是他们灭顶之灾!
眼下就到这座坞壁生死存亡时刻,彭彪到达此地,绕墙奔行稍观察地形,而后将手臂挥,身后百余众即刻摆出冲锋阵型,直接往营垒正门冲去!
营垒前有座弯弯曲曲,将近两丈长浅沟,水流早已枯竭,薄冰里封着枯草,根本难称阻碍。
彭彪胯下战马跃便已经冲过这道浅沟,此时那布满孔洞寨墙内人头攒动,不乏叫嚷惊呼声,这都不必在意,箭塔上稀稀拉拉箭矢射出,有中途便已经跌落,偶有二射到面前,他手中马槊振,那些竹箭便俱被磕飞。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彭彪已经冲至那营寨门前,几个简易拒马俱被撞飞破裂成竹片,眼前是扇不算厚实木门,前面陈着道不算太高土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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