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亲兵闻言后便即刻上前,将王愆期按在地上,甩掉荆棘反缚起来。围观者看到这幕,不乏惊愕出声,后方更有路随行王愆期部曲兵长眼见这幕,已是肝胆俱裂,忙不迭冲出人群抢跪在沈哲子面前,高声叫饶:“将军虽有过错,乞望使君略念旧功,稍减罪刑……”
“他有过错?他有什过错?纵使有错,自有军法绳量,岂容余者置喙!”
沈哲子闻言后脸色更显冷厉,挥手打断那几人叫饶声,怒声道:“逾营哗噪者,俱都缚起!”
“使君……”
王愆期本来任命般埋首于地,听到这话蓦地抬头欲言,却见沈哲子厉目直望着他,时心内凛然,竟然不敢再说。
覆盖于这位出身显贵且又能力拔群驸马阴影之下,再望前程,可谓片黑暗!
就算是那位驸马才高气傲,对他不屑顾。但是别人呢?会不会有人投其所好,对自己竭尽所能排挤打击?
今次负荆请罪,王愆期也不奢望能够获得原谅,只希望对方能将怨恨只集中在自己身,不要牵涉旁人。哪怕是尽夺他部曲亲众,这也是他需要承担后果,只希望驸马能够明辨,不要有所迁怒刻意将他部曲驱逐必死之险地。
路行来,王愆期心境由羞愤转为悲怆,待到行至沈哲子宿营前,便面对营门直挺挺跪在地上,不发言。
早在王愆期负荆而来路上,沈哲子便得到回报,这会儿正被甲按剑立在营门前,脸色可谓阴冷。如果说此前曹纳因俯拾大功而心情忐忑,只是让沈哲子略有感慨,可是现在王愆期所为便已经让他颇感愤怒。
围观者眼见沈哲子已是动真怒,自然不敢再留此地看什热闹,忙不迭作鸟兽散,各归宿营。场面时间便寂静下来,只有沈哲子并亲卫,还有王愆期和那几个部曲兵长被反缚于此。
不多久,庾怿匆匆而来,他是真担心沈哲子时怒极或要直接斩王愆期。王愆期此人能力还是有,行军以来庾怿对其也不乏倚重,当然他也担心沈哲子或会因此恃功而骄、擅杀边将恶名。
当庾怿赶到此地时候,便见王愆期已经被架在木梁上,正在承受军杖抽打。而沈哲子则站起对面,脸上余怒未息。
庾怿心内叹,上前说道:“维周,你这……”
“宿营甲衣不修,杖十。”
这就是江北倚之守土军主将帅,个个想得太多,不知所谓!太多心思用在军旅之外,或是人情练达,军事上表现塌糊涂!
王愆期此举因何,目为何,他怎会不清楚。大胜场,本来是件值得庆贺事情,结果糟心事接踵而来,让人不得安宁!
王愆期跪下不久,身后已经聚起大量兵众翘首观望。沈哲子脸色阴郁行上前,居高临下望过去,王愆期与之视线稍接触而后便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对望。
“除下他背上乱七八糟东西,捆起来!”
沈哲子手手指在剑柄轻弹,另手则指王愆期,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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