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转头对稍有拘谨莫仲笑,继而翻身跳下战车,抓起车尾大锤疾冲向先前冲入车阵内羯胡。几名羯胡正在挥刀斩杀近畔兵卒,蓦地脑后疾风骤起,继而便是轰然空白,整个脑壳俱被大锤砸迸飞!
那碎颅之尸尚惯性般劈砍数次,才徐徐死寂下来。胡润却已无暇关注,嘴角噙着残忍冷笑,抬腿踹开另羯奴,挂满脑浆大锤复又挥起,这次直接将近畔名羯胡颈骨击得粉碎,那头颅硕果垂枝般耷拉下来,左右摇晃!
此时后阵沈云也率家兵冲上,与阵中羯胡短兵搏杀。待到羯奴冲势扼住,缺口首尾顺势拢内收,呈现在外阵羯胡眼中便又是条完美无缺,令人绝望战车防线!
“南贼该死!”
心境喜怒之巅急转,黄权已经近乎癫狂,此时转首再往,只见那原本在他眼中分外可笑车阵防线变得更加可笑。只是这可笑却非战线本身,而是车阵外横陈积压,满地尸骸!
抓丈余长槊,挺锋刺挑抹抡,当者无不披靡,未近战车已经伏尸于前,肝脑涂地!
其余诸多战车上,也都交战激烈,双方刀枪碰撞,而站在战车上胜武军既得地利,又具盾防,厮杀起来,优势占尽!每每对手昂首还未及挺刺,铁刃便已经迎头刺来!
彼此对撞未久,厮杀最猛烈战车前已经积尸数尺,血没过踝!向来骁勇善战羯胡兵卒们,此时面对这些战车竟如大浪拍石,石无寸移,浪已粉碎!
黄权在亲卫们簇拥下,屡屡对面前横阻战车发动冲击,乃至于直接以死尸作盾摔打上去,踏尸上冲,但却仍被满眼刀杖枪槊逼退下来!
他已经不忍再看周遭近况,身躯跳蹿腾挪,心念急转如电,绕阵疾走在身后聚起数百兵卒,终于发现这圆结车阵环中有稍弱之处,当即便率众冲上,弃刀夺槊,两臂蓦地扯,却见那战车突然颤。
“主公,南贼冲营,已经凿穿前阵!”
时间还不能接受如此惨烈伤亡,黄权耳畔又传来惶急之声,脑海中已是轰然浑沌,身躯踉跄片刻,抓住近畔人手腕,嘶声道:“牵马,牵马,杀敌……”
幅度虽然不大,但黄权却双眸大亮,当即便命士卒们拥而上,抓住那些刺出枪槊蓦地扯,众力胜于牛马,那战车竟然被拉出战阵!车上士卒不乏惊恐,应对顿时出疏漏,继而便被如狼似虎羯胡士兵们扑杀上来,霎时间满车碎尸,血肉横飞!
“冲,冲过去!”
黄权振槊疾敲,士卒们当即便持刀盾涌入这千辛万苦才打开个缺口,另有士卒扑上近畔旁车想要趁机扩大战果,然而手臂刚刚搭上槊杆,突然那槊身蓦地刺挺出来,不只贯穿此人,就连身后线四五名兵卒俱被洞穿,数尸挂于槊上,鱼干般可笑!
战车上胡润两手心火辣辣疼痛,方才长槊被执,时难以抽回,莫仲在后猛以大锤重击槊尾,他撤手不及,掌心都被擦破。
“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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