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间毫无阻拦,沈牧眼见前方尚在聚合兵卒军阵,口中已是大笑,更催马力,近畔骑士也都在冲锋中更束阵型,狠狠撞进前方那粗成之军阵!
前阵两百余人马具甲,面对那稀疏杂乱箭矢可完全视而不见,路只是飞驰,马前敌众即便不被挑穿,也都被直接撞飞!原本就不甚扎实军阵,瞬间便被凿穿!
重骑碾压而过并非噩梦结束,后继仍有骑士迅猛涌来,将那裂口撕得更大,整个阵型已是支离破碎,被摁在地上反复蹂躏践踏!
沈哲子后继出动,身畔则是数百家兵精锐,虽然也是夜未眠疲惫难当,但眼下仍是奋起余勇紧紧护住少主。不过他们路行来也是几无交战,被冲散兵众或是绕阵溃逃,或是直扑江中,唯有地上铁蹄犁过血肉之路醒目刺眼!
不能亲临前线搏杀羯胡悍卒,沈哲子倒无多少遗憾,他本就不具武勇天赋,亲自出营只为压阵。看到已经被践踏摧残片狼藉羯胡营地,即刻使人传捷回营,让路永组织全面反击!
沈牧等骑兵在营垒内被困整整天夜,哪怕羯胡攻势最猛烈时候都没有被派上阵线。此时终于得以冲出营垒,心情可谓狂躁,旦越过战壕,战马便踏过阵前杂乱堆积尸体展开冲锋!
此时敌人前阵上尚有在叫嚣游走,中间夹以督战者挥舞着长刀枪矛努力维持阵型,然而当对面骑兵提速冲来时,先时努力顷刻崩溃,那些本就战意不坚壮丁们再也不管身畔喝骂踢打,转身向后狂奔!
“晋人侧避,奴贼受死!”
沈牧这数年来也在苦练马槊,此时高据马上,两臂持杆奋力砸下,沉重锋利槊刃陡然下跃,瞬间便将名杂在壮丁中羯胡士兵自肩背割开,那奴尸匍地之后,肝肠俱随血水自后腰巨创涌喷出来!
庾曼之等诸将也都收起散射驱扰骑弓,各持枪矛频挥疾刺。如此凶狠冲势,望者俱都胆寒,更加无人敢于顿足招架,顷刻便成溃退之势。
前方骚乱声大作,尤其杂乱马蹄声
然而双足又怎比得过四蹄飞驰,千数骑兵仿佛柄锐利钢枪,迅速扎入这溃阵中。许多来不及侧避兵卒们,俱都倒在这条冲锋路线上,待到雄骑飞掠而过,只成土地上摊模糊难辨血肉!
羯胡前营近乎空门,从昨日至今他们始终保持高昂进攻节奏,营防却近乎无。几道没膝浅壕根本不足拒敌,草草摆设起拒马先被前阵溃卒冲开部分,待到骑兵冲至近前,剩下寥寥几架也都被枪槊砸成粉碎!
大概羯胡也想不到南人居然还有胆量越营而攻,此时则要为他们轻敌傲慢付出惨重代价!
因为羯胡同样有大量骑兵,营地纵深开阔,当沈牧等人冲破营门时,营内骚乱之势已经降低下来。大量散卒俱被甩在身后,又或绕营溃逃。至于那些真正羯胡兵卒,也实在不负精锐之名,如此混乱惶急形势下,居然已经在营内粗成战阵,准备扼制迎击来犯之敌!
“蠢物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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