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之信物,必在其亲众身上,稍后捡取来,等便可凭此北上,直谒石季龙门下,以作取信。届时能够以何得用,沿途还要细思。士礼为构此大进之局,届时还要多仰你智计助。”
“这是当然,北进求幸,与子重兄都是同心同志!”
辛士礼站起身来,与秦肃并肩而立,转望远处,已有马蹄声响起,几十名骑士飞奔而来,各个衣甲挂血,显然已经完成追剿任务。
然而秦肃眼望着那些骑士,双眸已经微微蹙起,脸色也转为凝重,口中则沉吟道:“状态似是有异,那些归来之众不是人……”
说着,他便转
突然指着旁边朵野花笑语道:“阿奴去为采来。”
侍女闻言后便转头俯身,正在此时,突然感觉发髻被人抓住,未及惊呼,蓦地点寒芒掼入喉中,身躯陡然颤抖起来,几无生息瘫卧在地。
左近杂草遮眼,坡下无人发现异态,秦肃将扎在侍女咽喉短刃拔出,割下尸体身上角衫裙擦拭着手上沾染血水,不乏得意对那辛士礼笑笑,继而叹息道:“黄贼将此暗目置身畔久矣,此幕在心中演练也是久矣,击杀之,实在畅快。”
那辛士礼见此血腥幕,神态不乏异变,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片刻后才干笑道:“子重兄果敢率性,确是人世罕见!”
秦肃闻言后便长笑声,说道:“方今之世,丈夫凡有二志气,当事北封侯,驰名南北,焉能寂哑无声,奴婢事人!”
他边说着,边自怀中扯出块血染红布,迎风摇摆。继而坡下那几十名原本俯身割草之人,突然有十数人蓦地转身,原本收割草丛刀刃蓦地斩向近畔同伴。猝然遭袭,尽管那些人也是百战之悍卒,但仍无暇招架,顿时身首异处,血洒当场!即便有人察觉而叫嚷示警,而后也都纷纷被,bao起发难者围住,乱刀砍死!
秦肃仿佛没有看到坡下杀戮,只是望着北面怔怔出神,口中则喃喃道:“也不知自己所选究竟是否正确,北面是否能成功业之基,然则若不奋进次,终是不甘!黄贼浅智之厉夫,过往年余,是知之甚深,以言诱之,此贼必生大谋。可断言他使亲信监北面告援,其中必有潜谋,抵达淮南之后,便会弃直趋邺都,士礼你敢不敢与赌次?”
那辛士礼闻言后便摇头摆手,笑道:“子重兄久谋明断,自是笃定,又何必斗气言反。”
秦肃闻言后便哈哈笑,自怀中抽出份封好信件,直接撕开封皮,抖开卷成束信纸匆匆览,神色已经转为阴冷:“果然此贼是厉言相讥,是不知淮南彭彪何人,如此言伤便能激其出兵?不过他出兵与否且不论,大概是要先斩泄愤吧。狗贼奢望害,结果反为其害。可惜,不能眼见此贼受戮姿态。”
说着,他便将那封信彻底撕碎,显然不打算去为黄权请援。坐在对面辛士礼见状,抬手想要阻止,但见秦肃满脸阴狠,而后便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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