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有此壮烈之心,又何必过谦。稍后便遣部驰援施口,届时子重大可被甲随军前往。”
黄权微笑说道,待见秦肃闻此之后脸色已是陡然变,原本傅粉白面更显苍白,已是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奴儿不是勇烈之才,又怎会不知,不过能为此语,也是志气可嘉。南贼虽众,部自有骁勇之才破之!”
“丈人勇冠南北,名驰当时,南贼此来,不过取败求辱而已。”
秦肃听到这话后才松口气,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勉强,不敢再说这个
秦肃便是早先黄权面见白面短须年轻人,待行入帐内,便撩起袍带跪在地上,膝行上前,口中则呼道:“子婿奴儿叩见丈人,察知丈人近来多愁容,斗胆告乞二欢颜。”
坐在席中黄权原本还是愁眉微缩,待见秦肃此态,已经忍不住笑逐颜开,这奴儿卑态总是能这样予人欢乐。什丈人婿子,不过是黄权出镇此地时召见境中各家,这秦肃携妇来见,那妇人不乏美态,被黄权扣留享用,过后还个女婢托言是自家女郎,没想到这奴儿就甘然领受,自此便强攀上来。
“子重起身吧,到近前来坐。”
这秦肃在黄权眼中不过个卑劣笑话,自然待之也没有什亲情可言,反而往往因为谄媚过甚而让黄权颇感厌恶。
不过这小子倒是帮黄权不少,原本黄权初镇此地时,是打算剿灭境中各家以除后患,不过多亏这秦肃进言,厘清各家矛盾旧怨,分别瓦解,让各家俱纳质子于内,受制于他。
之所以要留下境内各家,黄权也有自己苦衷,他孤师悬外,又无可靠后路可以源源不断提供给养,如果只是寇掠过境,那也没什好说,自然是要掳掠为食。可是当时还不知自己要在合肥驻守多久,自然要有个长远计划,可以持续获取给养。
黄权部众悍卒不少,但若讲到劝耕课农,真是个这方面人才都挑选不出来。尽管将左近民众都掳掠驱赶至镇,但也始终没有经营起成规模屯垦,所以过往日子里,都是依靠敲诈勒索境内各家,才维持住军队补给。
从这方面而言,这个秦肃真是帮助他良多,如果不是此子诸多献计,黄权也很难维持至今。但即便是如此,黄权对这小子仍然喜欢不起来,除此子卑态过甚让他反感之外,更因为他从此子身上看到丝程遐等晋贼影子,阴进谗幸之徒,为向上爬不择手段。
不过也正因此,黄权才没有除掉秦肃,每每他看到此子如此卑劣姿态,便能想到程贼等人在主上面前也是如此没有廉耻逢迎,心里自会有种别样欢乐。
虽然黄权已经开口让秦肃起身,然而他还是路膝行爬到近前,才如守户之犬般小心翼翼坐在席位上,头脸不乏尘埃,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满脸敬重姿态望着黄权,说道:“南贼将至,子婿只恨弱无胜甲之力,不能亲往持刃迎敌以为丈人分忧。但丈人若有所用,子婿必破胆沥血,不负丈人恩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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