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肃立在校场内兵将们,早在多日前便知归属何人调度,此时视线自然都落在那被众星拱月主将身上。虽然铮亮明光铠反光让他们看不清楚那位少年将主相貌,但那气度俨然姿态,诸将拱卫站位,自给人种不怒而威震慑,令人不敢松懈,挺胸而立,连气凝神。
整个校场中,风声之外几无杂音,当那位少年将主手掌搭在腰畔佩剑上时,近前将士们甚至能够听到清越甲片交鸣声。
咚……咚!
肃然而立将士们只觉得耳膜颤,浑厚鼓声便撞入到众人耳中。三鼓而定,各队、各营中便响起兵长整齐如号令声:“见礼!”
“参见将主!”
槊俱能之劲卒!”
讲到这里时候,胡润独眼中闪烁着振奋之色。单凭郎主对这支军队用心程度,胡润便能看出是要将之当作嫡系队伍来打造,而对于自己能够担任督护军主,也实在是喜出望外,倍感振奋。
要知道,在郎主门下诸多门生中,他既非家世最好,也非才能最高,关系也非最亲厚,还不乏劣迹,尤其形容残疾,若在别处,必然会前途暗淡备受冷眼。可是如今却受如此重用托付,所以他也是分外珍惜这个机会。
几人策马并行,沈哲子听到胡润汇报,只是微笑颔首。如今外镇征伐频频,军头林立,原本部曲构架早已经形同虚设,所以如今自己编练整军,沈哲子也就不再遵循旧例,怎清晰怎来。
基本伍什不变,五十队设队正,两队曲设军侯,三曲营设兵尉,三营幢设幢主,幢主别置百人督阵,合共千人。幢便单置旗鼓号令,是个独立作战单位,三幢便是军。
声、两声、千万声汇成道洪流,介胄之士不拜,俱以军礼而见。
接下来,便有甲士推着笼车,内中捆着牲畜,缓缓行至点兵台前。成师之礼,需杀牲誓旗。然而当胡润两手捧着利刃奉至沈哲子面前时,沈哲子却抬手拒绝,在台上低语几句。
台上众将明显略有愕然,只是片刻后便分别下台,让甲士将笼车牲畜拉回。这幕落在校场阵列兵众眼中,不免略有好
如今这军兵数,军主是由胡润暂时担任,下属幢主则是田景、沈云,另人则为江州军降将罗皋。至于更往下兵尉,则由沈哲子其余门生与降军中头领人物分领。
行人打马驰入辕门,兵众们早已经在各自兵尉召集号令之下列阵等待。待到马蹄声由远及近,视线便下意识集中在白马银甲沈哲子身上。
待到勒马顿住,胡润等人便抢先下马,执缰肃立恭候沈哲子下马。
沈哲子今日入营也不是寻常打扮,身明光铠,红缨兜鍪。巧在今天天公凑趣,久阴乍晴,不算猛烈阳光投射下来,铮亮甲片光芒流转,将个挺拔身姿俱都笼罩在团光晕之中,阔步行来,使人视野中再无他物。
胡润等众将领眼下也都是甲胄鲜明,跟随在沈哲子身后,簇拥着主将登上校场正前方点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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