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沈哲子已经匆匆往侧门行去,皇帝便也连忙跟上,只是走出没几步,袖囊里又探出折扇头,趁着姊夫在前没注意,又赶紧塞回去。可惜双扇轻摇美态难为,独扇翩然聊胜于无吧。
侧门连着条长廊,沈哲子行出时候,几名宿卫行出待见是驸马,便又拱手退开。这时候沈哲子才对站在门内皇帝招招手,皇帝踮着脚匆匆冲过来。
夜幕中又有几声骚动,片刻后才归于平静。皇帝居所守卫自然不可能松懈,作出这个姿态也是彼此会心吧,取个知而不言意思。
沈哲子在前匆匆而行,皇帝紧随其后,沿途悬挂灯笼让其白肥脸颊忽明忽暗,行出段距离后实在是忍耐不住,低声对沈哲子道:“姊夫,眼下真是未有之忐忑,心跳如擂鼓啊……”
“不要再唤姊夫!”
岁以下都不多,混得太成功也是种负累。
过不多久,换身时服皇帝已经从屏风后转出,身黑色大衫裹在身上,胸腹处绷紧,肩袖处则是松松垮垮,顶玳瑁小冠扣在硕大头颅上,显得有几分可笑,手里持着柄象牙折扇,摇摇摆摆行出来:“姊夫,你来观形容如何?”
宫人们不清楚皇帝究竟要做什,但早在来建平园之前便得严厉叮嘱,料想不是什好事,这会儿也都退出避嫌。沈哲子行上前去,叹着气摁住小胖子鼓鼓肚子蓦地拉,总算才将腰带又勒紧几分。皇帝则忍不住打个嗝,满嘴香甜,直接喷在沈哲子脸上。
“自己怎样体态难道不知?明知要做这种事,偏偏要吃这多!”
沈哲子也真是无力吐槽,转过脸去擦擦脸上唾沫星子。
沈哲子半掩脸庞,将皇帝推入旁侧廊柱阴影中,自己则对斜对面绕行而来宿卫们轻轻摆手。这声姊夫,真是让他产生极大负罪感。
“那要怎……”
皇帝还未说完,便被沈哲子拎住衣襟往前疾冲数丈,冲进处拱门内,呼吸还未平复,却见拱门后已经站立整整两排甲刃森寒宿卫,已是忍不住低呼声,继而忙不迭掩住嘴巴,低下头去。
“青雀?你在做什!夜行……”
这队宿卫领头乃是沈牧,得知夜中有异态才率众来此,待见到沈哲子也是愣,继而便连忙说道:“就算是夜受急诏,也
“也是饿天啊……”
皇帝听到这话,不乏委屈,低头看看那仍鼓得显眼肚子,不免埋怨道:“人是自知极难,旁观者明!姊夫你明知是怎样体态,却还准备窄衫,还不是白色,太无玉树姿态!”
沈哲子闻言后咂咂嘴吧,果然自知极难,你是不是玉树姿态跟穿什衣服有关系?况且夜行潜入,给你准备身荧光衣好不好?
“此刻开始,紧随少言!”
腹诽片刻,沈哲子又把皇帝手中折扇夺来,随手丢在案上。皇帝略有不忿,这扇子他可是精挑细选良久才选定,既然希望人家娘子姿容秀美,当然自己也要不乏风雅,彼此才能相见两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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