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议喧闹数月,也到该收尾时候。中朝时期,应是皇帝出面飨食宴请内外时贤,同时也会有所礼召,不过这旧礼持续时间也不长,仅仅只存在太康前期。到后来政治气氛空前紧张,也就作废。
沈哲子是打算借助今次清议,来奠定他家司职典选个先例,这对于以后整顿吏治乃至于组建霸府主持北伐都有不小意义,所以近来也在筹划最后场收尾盛会。届时安排皇帝看看那几家备选女郎样貌,倒也不是什难事。
就没想到!虽然妄论故长无礼,但终究是此生长忧,也顾不得那些虚礼。若是有容无德如阿姊,还可教其改过。若是生来此态,又怎去改!”
沈哲子听到这话,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好歹是自家娘子,怎能容人如此贬低!你才有容无德,你全家都有容无德!这腹诽着,似乎也有哪里不对。算,回家枕边风吹吹,总会有人收拾这小子。
皇帝那里还在喜孜孜为自己找到个强力理由去劝说母后而欣喜,过半晌才发现对面沈哲子脸色有些不好看,继而才意识到自己时逞快失言,接着便满脸堆起讪笑:“姊夫,这些事你不会到外间宣扬吧?”
沈哲子冷笑声,用得着对外宣扬?回家枕头风吹,就够你鸡毛鸭血。不过他也不打算就让小胖子这轻松快意,作势叹息声才说道:“陛下既然得居大位,当知海内万众所瞩,忧患难免,率性难为。天子之美,美于海晏河清,宇内咸伏,岂独专于妇人!后位之选,能附人望者,不出几户之内,怎能因仪容而毁!”
换言之,你也不必高兴太早,你就是个插标卖身小马驹,来日谁能翻身上马,你说也不算。
“姊夫,你变……早年要滚脂,要品饴食,陷于贼军,都是你来救。你怎能这说?早年你家娘子虐,是因姊夫厚情,笑置之!难言之隐,兄弟至亲都不敢启齿,要请姊夫解惑……”
听到皇帝不乏哀怨之声,沈哲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确这些话皇帝不跟自己说,也找不到别人倾诉,而自己确也从未以君臣之礼而为意自持,不乏愧疚。但这种事情,他也真不能有什实质性帮忙。
略加沉吟后,沈哲子才说道:“陛下之忧,倒也不是不可缓解。近来确有机会,可以略作远瞻,但究竟后出何室,实在非能决。”
“能看看?看看也好,姊夫,真不是怨你。其实、唉,是多羡慕阿姊终日长笑,无忧萦怀……你是真心善待阿姊,你是……母后虽然不言,其实能略度二。父皇所托得人,也、也深信姊夫!”
沈哲子闻言后,略有愕然,倒有些不习惯皇帝这种口吻,时间不知该要怎回答,只是拍拍皇帝手,转而言起刚才所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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