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依然是礼数周全,恭敬施礼道:“是恶客频频有扰,陆师仍然包容礼见,实在是受宠若惊。”
“维周何须见外,吴乡法说能够大昌当时,全赖你前后奔走,助道之功,就连都多有不及啊。”
陆陌心内满是苦笑,脸上却还是作和蔼状,拉着沈哲子手将他迎入室内。
坐定之后,沈哲子将那几篇箓文递给陆陌,笑语道:“门下代劳,小试制箓,还要有请陆师执笔斧正,以免贻笑大方之家啊。”
陆陌接过那箓文匆匆览,神色略有几分僵硬,实在看不出这些古贤勇武事迹与道义有什吻合之处,只是看到沈哲子满脸殷望笑容,最终还是点点头:“维周放心吧,必不负所托。”
道内核如何且不论,但是这个壳还是有着很大利用价值。
以箓文形势将那些扫灭四夷、汉风壮武古贤事迹宣传出去,者能够避开与主流舆论纠缠辩论,二者能够尽可能大扩大受众面,三者篇箓文短则几十字、长则数百字,如果撰文尽量选用不重复字,剔除些不常用生僻字,足够完成个基础扫盲。
近来常在起讨论钻研,年轻人们对于沈哲子意图领会很明白,几条已经编写好箓文呈交上来也都非常符合要求。对此沈哲子倒是不乏欣慰,这些年轻人大多自幼便受过良好教育,旦树立起正确价值观和理想,且有合适斗争经验之后,都是可用之才。
将这几条箓文收起,沈哲子又去见陆陌,这些箓文最终付刻之前,还需要陆陌加以润色才不至于显得太过突兀。
陆陌近来心情虽然有些压抑,但其实所受待遇还不错。沈家位于长干里这座庄园已经转入他子弟名下,衣食起居之类供应也都极尽周详,而且许多过往求告无门望宗人家,近来也都反过来拜访他。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着摇头道:“陆师所言不妥啊,制箓授箓
可以说这次与沈哲子合作,他所收到回报之大,已经远远超过他此前想象。唯独有点与想象中有出入,那就是他已经不再具有自主权,甚至于要见什人,说什话,都会提前有人预知于他。
原本这也没什,有得必有失,得到这多,陆陌也明白自己必须要付出些代价。可他终究是个在吴中享誉多年师君人物,居然被个年轻人操持于指掌之内,心情可谓郁闷。
陆陌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前几日趁着吴中些旧好前来拜访时,言中暗示沈氏胁迫自己,希望能将他解救出来。这些人当时没有什明显表态,只是第二天之后,陆陌身边侍者已被换两人。
单单如此还倒罢,只能说那小子对他控制太小心。可是前天,他却听人言道卢铖留在京府家室子弟俱被逮捕归都,而且就连已经逃到淮地子侄俱都被广陵遣人押捕回来。这是摆明要网成擒,斩草除根啊!
当听到侍者禀告驸马求见,陆陌从心底感到发寒,不敢礼慢,匆匆出外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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