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也不必与多说。就算不是刻意,难道你就没有这个胆量?”
温峤仍是似笑非笑,实在是不乏气闷,发生这大事情,这小子居然点口风都没有透露给自己,而他还着实为这小子担心不小,真是岂有此理!
“江州那里,那几个狂夫究竟是何心意?方伯互攻绞杀,是否还将台省放在眼中?傒狗那里又是怎回事?若没有暗室许诺,他怎敢?”
讲起这件事,温峤便是气不打处来,他如今官居尚书令,视角自然从台阁出发。荆州那里本来就是个不稳定因素,结果如今又将江州给实际占据,让台中再无节制其人手段,隐患之大不敢深思,简直让人夜不能寐!
“温公此问,不是在为难?怎会……”
乏羞愤,然则如今太保都已经被逼迫归家,他又有什办法去惩治沈哲子傲慢?而且眼下清议尚未结束,主官不在,他这个长史便是第责任人,但他本就不是人望高选,要挑错还不简单,随时都有可能被逐出台城,身败名裂!
心内虽然忿怨,梅陶也不敢公然发表什怨言,也只能忍气离开。返回太保府后,即刻便召集各分曹主事,将早先从东曹那里取来图籍讨要回来,使人送还。末还要加上封私信,解释下他并非刻意为难东曹,只是职事所需,东曹被冷置,只能将事务转付别处,这都不是他本意。
东曹官署内,张鉴等人眼看着被有借无还图籍终于被送回来,而且还有增益,不免笑逐颜开。他们这些公府分曹职事显重与否,大半都体现在这些图籍典章上,否则就算是级别再高,但却连基本资料储备都没有,又能做成什事?
除图籍之外,原本拖欠俸给也都尽数补足,就连沈哲子俸禄也都并送来。沉寂许久东曹,终于恢复最开始那段时间喧闹,而且还犹有过之。
沈哲子在官署内倒也并不是味摆姿态,他是真有太多事要做。身为东曹掾,他本来就有责任辅佐王导主持清议。所以还有大量准备工作要去做,以便尽快接手这个烂摊子。幸而梅陶使人送来图籍典章都整理很整齐,可以即刻分付属官们分别认领事务。
沈哲子那里还待推诿,见温峤气得须发乱颤,频频以手指他,然后才正色道:“稍后,家父并豫州庾使君都将归都述事,届时自会对温公详述日后。眼下这里说什,温公大概也不会深信吧?”
“何时没有信你?可你这小贼又是如何待
直到傍晚时分,沈哲子都没有时间接见什人,天色将晚,那些围聚在此台臣们只能黯然退去。
第二天早,同样归台不久温峤时人来召,沈哲子不敢怠慢,这才离开官署往台阁而去。
“沈掾甫归台,便是威风大作啊!”
眼见沈哲子入内拜见,温峤嘴角噙着冷笑,言中不乏怨气。
沈哲子干笑声,回道:“温公实在言重,实在署内积事太多,无暇旁顾,倒非刻意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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