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登门,还只是公府些小角色。这些人过往段时间里不乏随大流去排挤东曹,仇隙虽然不大,但也真经不起太猛烈报复,只能可怜兮兮站在门外略作自惩。
过个多时辰后,便陆续出现有分量人。比如时任太保府长史梅陶,属员被阻门外,迫不得已只能亲自登门,然而他也没有受到什好待遇,只有吏员出门说道:“曹首有言,离任良久,署内图籍颇多遗失缺少,不敢耽误公事,近来都要忙于整理,无暇拜望长史,还望长史能够见谅。”
被人这顶在门外,梅陶脸色也不甚好看。职位上而言,他是东曹掾顶头上司,资历上而言,他在中朝便已经入仕,历任三朝,如果不是早年失礼遭人弹劾,如今也是台辅之选,没想到沈哲子居然连他面子都不给!
感受到周遭那些怪异目光,梅陶心内不
听众人诉苦之后,沈哲子便起身表态,语调不乏冷峻。
他话音未落,外间吏员便匆匆入内禀告多人前来求告拜访,沈哲子闻言后便冷笑声说道:“转告他们,署内诸多事务积存,是无暇面见。他们如果等得及那就等,等不及那就自便。”
堂内众人听到这话,不乏扬眉吐气之感。不乏人行至门廊处,去欣赏外间众人被阻于门外窘态。
而外间那些人,在听到吏员转述沈哲子之言后,神情也都不乏窘迫苦笑,明白这位驸马是借机为难,避而不见。有人匆匆离开回禀,但更多人还是满脸无奈站在门外等待。时间悄然流逝,东曹官署门外聚集人越来越多,渐成台内景。
东曹官署本就位于台内核心地段,往来者众多,待看到众多台臣们流连在官署门外但却不得其门而入,不乏人会心笑乃至于幸灾乐祸。
江州那场乱事,尽管还有诸多细节被隐瞒,但大体个经过却已经不是什秘密。结果很明显,王舒治土无方,激起民怨沸腾,大量乡宗出逃,给人以把柄,继而荆州陶侃、豫州庾怿和东扬州沈充联合发兵,直接将王舒捂杀在江州境内。
这场较量,琅琊王氏可谓大败亏输,颜面扫地。虽然最终利益如何分配,内外都还没有达成个共识,但有点可以确定,真是要变天!
驸马沈侯任职公府,但却见恶与太保,不得不黯然离台,就连其人手搭建起东曹都被冷眼忽视,甚至将要被除去。可是如今,垮掉却非驸马和东曹,而是王太保,就连司徒之位都将不保!
谁也不清楚接下来场风波是大是小,对于些处境不妙人而言,若仅仅只是夺职禁锢还倒罢,但就连堂堂江州刺史王舒都丧命这场动荡中,又有谁敢作乐观之想?怕就怕不只要身死名毁,还要祸连宗族!
所以如今台内气氛真可以说是风声鹤唳,在切还未有定论之前,没有人再敢因年龄和资历而小觑沈哲子。即便不能捐弃前嫌,稍稍化解下旧怨也是大善。尽管被拒之门外,但也不敢再任性,盘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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