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彬在郡中,沈充有什大规模军事行动其实很难瞒住,兵员集结,物用调集。假作南下,其实是将五千东扬军精锐集于会稽南面东阳郡,待时机成熟,即刻沿浙江而上新安,西掠鄱阳。而鄱阳,便是他与其他两镇沟通之后划分利益所得。
会稽与建康之间路途遥遥,即便是快舟传讯,来回之间也需要个多月时间。如今建康那里究竟已经如何,沈充并不清楚。但就算建康还没有吵闹起来,王舒居然派羊聃来到他地盘滋事,也是个寻衅好借口!
庄园外数百亲兵正在准备出发,内里王彬却脚步踉跄冲出来,两眼已是通红,径直冲上前抓住沈充马缰厉声道:“沈士居,你放归都!你放归都,你恩怨笔勾销!若再将强羁于此,即刻便自戮于你面前,届时看你要如何面对苍生滚滚物议!”
沈充闻言后翻身下马,上前想拍拍王彬肩膀却被其把推开,他也不以为忤,转而叹息道:“是真心希望世儒兄你能善任此方,造福乡人。但无奈世事总难遂于人意,也罢,世儒兄既然执意要去,也不再强留。眼下军行紧急,实在分身乏术,只能转告乡亲,代送行。”
自羊聃口中得悉儿子究竟因何而亡,王彬早已是悲愤交加,甚至无暇询问沈充将要发兵何处,俟听到他答应放行,已是蓦地转身奔向车驾所在准备回山阴,刻也不愿停留。
之徒,名门败类。若是除之,羊太常泉下得知,或要深谢等。”
羊聃听到这话,神态不免更加惶恐,两眼望向王彬,语调颤抖道:“王世儒,是穷奔助你……你、你就坐望遭辱受害?”
王彬听到这话,神态更加激动,蓦地抬手推倒面前席案,冲至沈充面前,指着他厉声道:“沈士居,你告诉,究竟因何得怨于你?苦心布置此局,假作南下镇乱,使蒙蔽于内,难道就是为看招来这鄙夫,自取羞辱?”
“世儒言重,你共治此乡,即便偶有龃龉,门内可决,何至于争执人前。不过,羊彭祖狗贼虐乱豫章,是管不到,但他如今敢入东扬滋事,却是不能视而不见。”
沈充侧首避开王彬诘问,再望向羊聃,已是不乏噱意。
“王世儒、世儒兄救……这貉子心狠手辣,且不要将置于他手啊!、此前有倨傲,世儒你、你……”
羊聃这会儿已是惶恐无以复加,连声叫饶,却见王彬竟然拂袖而去,已是目眦尽裂:“王世儒、你……你怎可如此?世交助你,你竟不救!如此悖义,难怪你子要害于奴婢之手,人共薄之!”
“你说什?”
王彬本不愿再见羊聃那鄙夷姿态,听到这话,已是勃然色变,大步冲回房中,两手掐住羊聃脖子,咆哮道:“儿害于奴婢之手?谁人道你?内情究竟如何?”
沈充见此幕,摇头叹息声,转身踏出房门,吩咐亲兵道:“守住此处,稍后将羊彭祖押出,随军发往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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