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这会儿已经又返回席中,只是脸色仍阴晴不定,两眼则死死盯住沈充。
“羊彭祖名门忠烈至亲,使君不可轻侮啊……”
曹曼脸色也不慎好看,看到羊聃被反剪双臂凄惨模样,忍不住涩声道。
沈充闻言后则把揪住羊聃髻发,冷笑道:“穷厉
羊聃却不以为忤,转望向曹曼问道:“沈士居南下镇乱,战况如何?听说这貉子久战无功,屡发郡旅,困于南面不得抽身?如此庸人,居然还能让世儒兄久困于镇,也是桩异事。不过既然来,旧态自然不复,稍后轻执这失土之贼,表奏其罪。届时世儒兄荣登镇东,节掌此镇未远。”
“到要让琐伯失望,前日神兵天降,助定乱,得以班师归镇。路过此处,恰闻世儒于此宴客,故来暂借杯酒水。不请而入,还望勿怪。”
说话间,门外已经响起个笑语声,伴随着笑声,沈充在众亲兵簇拥下,戎甲迈入房内。
“沈、沈士居……你、你怎……”
眼见沈充现身,王彬已是目瞪口呆,已经忍不住自席中滚落下来。
变,忙不迭疾步行上来,拉着王彬胳膊抖抖,继而才转头对羊聃笑语道:“这都是应有之义,彭祖即便不言,郡中也早有预备。”
羊聃听到这话,这才哈哈笑,当先往不远处庄园行去。
“狗贼,这狗贼仗势凌人……”
王彬站在远处,仍是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曹曼则按住他肩膀,低声道:“世儒暂且稍作忍耐,羊彭祖此来,肯定也不能久留。届时夺其所部,将其礼送出境,彼此皆安。”
“得益世儒镇后,调度得宜,山越乱民战克定!”
沈充转头对王彬笑笑,脚步却不停缓,径直行到羊聃席前,而羊聃这会儿也是满头冷汗,指着沈充颤声道:“沈、沈使君,系公任来、来此……”
沈充上前,抬腿脚将之踢翻在地,而后更是脚踏在羊聃后背上,羊聃口中则发出惊恐厉吼声:“休要害!休要……后继尚有江州虎卒千余,你、你不能害……”
“押缚起来!”
沈充脚踹在羊聃腰际,待到亲兵上前将其反剪双臂缚起,他才抽出佩刀,以刀背轻轻拍打着羊聃脸颊,笑语道:“琐伯是在诈?王处明自顾不暇,他有千众予你?就算是来,东扬州素苦人力乏用,要多谢世儒抚众招揽之功。”
听到这话,王彬恨恨点头。而这时,羊聃早已经行到庄园门口,正转过头来神态有些不悦望着两人。
入园后彼此坐定,羊聃左右观望片刻,不免又放言王彬这座别业实在简陋,远不及自己在治内所置。王彬脸色阴郁不作回应,只有曹曼勉强维持着笑脸应付此人。
“貉乡诸多简陋,唯独酒水可饮。”
酒过三巡后,羊聃敲着空空酒瓮笑语道:“待到此间事,余者都可商量。唯独这醴泉佳酿,世儒兄不可薄待,笑饮三百瓮,得胜乘风去,也是桩快意事。”
王彬在席中冷哼声,视线转向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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