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入席先略致歉意,继而对望眼,便由与沈哲子更熟悉熊诵开口说道:“只是前日都中惊闻恶谶,实在心不能静,诸多求告无门,只能厚颜拜望,乞求驸马能作二解惑。”
沈哲子在席中看这两人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模样,倒也并不意外。时局中虽然各方林立,但强势者能够主动出击,掌握住时局走向,弱势者只能被动承受,被时局裹挟前行。当下局势而言,江州人自然属于后者。
那条谶语看似跟江州人没关系,但是言中所指王舒跟江州关系可就大。因而江州人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阴谋还是单纯凑巧,这与他们身家性命都密切相关。
“说什打扰,良友来问,自然知无不言。”
沈哲子微笑说道,正是因为明白江州人那种忐忑不安心情,所以才优先接见他们,因为接下来事情,还需要江州人大力配合。
公主府内访客确是不少,虽然钟山那场集会去参加人极多,但也不乏人家各有困惑,没心情参与这类集会。
比如台内饱受物议攻讦几位台辅,比如忧于乡土之困江州人家,还有许多人就算有家人参加,但是因为没能深入到核心位置,带回消息虽然足够骇人,但却支离破碎,整理不出个脉络来。
得益于沈家印刷术,如今都内流传着所谓仙谶将近万数份,即便没有这些,区区八个字口口相传,也早已经喧闹都内人尽皆知。这谶语虽然不乏晦涩,但也真是人心有多险恶,便能引申出怎样歹毒意味。
所以自然有大量时人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场有预谋阴谋,还是真如传言所说仙谶天成?
门生们手捧着数百份拜帖整理挑选,最后沈哲子过来,选两份优先接见人家,者熊诵,另个名为邓章,俱是江州豫章豪族在建康城内子弟。
听到沈哲子这说,两人脸色俱是喜,不过这喜色也只是短暂,面对如此个恶劣局面,心情实在难以好转。
稍作沉吟后,熊诵才开口道:“前日钟山集会,驸马亦是亲临,等想请问驸马,如今都中所传之恶谶,莫非真是仙人降世所授?”
沈哲子闻言后当即便哈哈笑,摆手道:“熊君若是问看法,是不悉方术玄妙,难作深言。但有点,方士之说,晦深莫测,即便是强行曲意有解,那也要止于流传,决不可
熊诵其人,沈哲子倒是比较习惯。此人手眼也算灵活,在江州留都众人家子弟当中算是比较活跃,也是常跟在庾条身边厮混小兄弟。至于邓章,乃是新安太守邓龄从子,正在都内担任公府记室。
两人同被接见,入内后见到沈哲子身披宽大氅衣,头顶厚实风帽,不免略感吃惊,上前问道:“驸马可是身怀不适?”
“山居偶感风寒,多谢关心。”
沈哲子下意识摸摸风帽尚有几分红肿耳朵,微微欠身,示意这二人入座。
“不知驸马抱恙,等冒昧来扰,实在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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