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话音刚落,围观者也都纷纷发声响应。其中自然有部分是在维护陆陌,但也不乏人只是单纯心存好奇,想要搞清楚因何会生出这番异变。时间呼声四起,将蔡谟等人声音完全都给压下去。
这片刻僵持工夫,陆陌已经被人送入后方竹楼里。沈哲子转头去喝问陆陌那些信徒,可是那些人也都被异变震慑得不轻,这会儿瑟瑟发抖,口不能言。
众人好奇心大炽,简直会儿都等不,场面时间混乱到极点。如果不是宿卫们及时冲出进来镇压场面,骚乱只怕还要加倍。
“陆师君道行或浅,神智蒙蔽。可是场中还有京府卢师君,卢师君上承三师正法,必能化解困惑!”
混乱人群中响起个尖利声音,众人得此提醒便生恍悟,纷纷转望向高居另侧竹台卢铖,大声呼喊道:“请卢师君登坛!”
原本场盛会,因此异变,让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诸多围观者心内凛然,不敢发声,下意识与周遭相熟之人拥在处,才总算略有安心。
陆陌在喊出那令人浮想联翩、心悸无比话语后,整个人便昏厥在石台上,不省人事。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沈哲子连忙让早已经准备好家人们冲下去,以步屏将异变发生之处团团围住,同时顺势将昏厥陆陌往回送来。
“住手!”
“且慢!”
“贼道妖法惑众,恶言谤世,不可放过!”
被人冷落良久,骤然受万众瞩目,卢铖心内可谓喜忧参半。喜是陆陌玩脱贻笑于众,想要鸣惊人,结果败涂地。忧则是他自己眼下也是惊乍,根本就看不明白怎会发生这种异变,尤其陆陌昏厥前喊出那话语,让人不敢深思。众人讨教于他,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回答啊!
心内虽然仍是茫然,但卢铖脸上却还保持着高深莫测镇定,在众人瞩目下走下竹台,步伐缓慢稳健,副高人姿态,心内却是念头急转。
行至场中后,卢铖也不敢靠近那片石鼎残骸,他看到脸色有些苍白沈哲子,心念忽然动,走过去低语道:“先前所赠之谶言,沈侯可是已经有解?”
听到这卢铖到现在还不放弃威胁他,沈哲子便冷笑道:“卢
对面竹台上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bao喝声,继而便有众多兵卒豪奴受命,叫嚷着冲下来,想要将陆陌给抢回来。
这时候,沈哲子也不再闲观,同样自席中跃起,在护卫们簇拥下行至前方,大声道:“诸公此谤,可有理据?陆师作斋祈福禳灾,万众齐观,堂皇正法,何来妖异之说!”
“驸马莫非为妖道蒙蔽,要为他邪法长势!”
对面几人也行下来,神态间不乏振奋,蔡谟更是大声叫嚷道。
“先前异兆,观者无不愕然生惑。亦不知事出何因,想来坐观之群贤,心内都存疑惑,想要深究根本。眼下陆师未能自言自辩,蔡公凭何言之邪法?莫非蔡公也有通灵授法之能?眼下正该审辨缘由根本,怎能妄下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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