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明。”
李阳在旁边提醒道,递给裴融之个安慰眼神,然后才又笑道:“裴君名门之后,风格雅重,不乏时才,南来多得荆襄名流赞赏,往年在竟陵任事也颇得力,他家丈人……”
“你且住口罢,老子度量使用,怎会不知其人才干如何!”
陶侃指着李阳笑骂声,继而又转望向裴融之,开口问道:“依稀记得,裴郎你早年似是与都中沈维周有所交谊?”
裴融之闻言后心内便是凛,连忙起身将他与驸马沈侯关系如实讲述遍。其实说起来,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深厚关系,除曾经见过面,再要说,那就是从杜赫那里能论出蛛丝马迹牵连。而且他南渡日久,对于杜赫这个旧亲也实在陌生得很。
七成。
而且就在这些本就缺额严重丁口中,尚有大量军籍,随着太尉准备用兵,从去年开始大量青壮劳力便已经被抽调出来,劳动力严重不足。新春再作耕种,能够可望产出只怕连半都达不到!
所以,近来裴融之也是忧心忡忡。太尉在军事上布划,他是不敢置喙,但是可以想见,如果大战真开始,那物用消耗将会加倍。如果进行不顺利话,可能还会加征丁力,那样来,耕作压力将会更大。而且无论胜负,荆州所面对局面只会更加严峻,届时只怕要有大量人流失出去,逐荒于野,饿殍遍地!
除担心荆州未来之外,裴融之也在忧虑自己前途。他从原本马监厩使提升为刺史府从事郎中,可谓是显用。可是兴奋没过去多久,便被所面对恶劣形势泼盆冷水。他甚至怀疑,陶公是故意将他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想要借机除掉他!
可是,为什呢?
听完裴融之讲述,陶侃只是点点头,脸色看不出喜怒,继而又让裴融之介绍下他所负责屯垦事宜。
裴融之对此准备充分,受到询问后便滔滔不绝讲述起来,只论事实,不置臧否,也不评价陶公用兵襄阳乃是近乎竭泽而渔。
“好,你下去吧。”
听完汇报后,陶侃才摆摆手,屏
就算他此前因为结交驸马沈侯而见恶于陶公,可这只是小事而已,陶公就要因此要他命?况且,陶公真要杀他话,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面对堂堂分陕刺史,边镇重将,就算是直接拎出来砍掉,又能生出什波澜?
在房间中枯坐整整个上午,直到午后,裴融之才总算等到陶公接见。他连忙抛开心头诸多杂念,收敛心神,继而匆匆行往陶公所在。
刺史府内似乎正在召开场大型军事会议,沿途所见大量跨刀持戈精锐兵卒们充斥在各个门户亭廊之间,气氛凝重,风声不起。
路行来,裴融之垂首而行,不敢东张西望,很快便被人引到个侧室暖阁中。入内见,房中除陶公以外,尚有南蛮校尉陶臻,还有先前见到竟陵太守李阳。
待到裴融之上前行礼完毕,陶侃便摆手示意他入席,张口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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