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师君!”
岸上那些迎接者们爆发出更加洪亮吼声,甚至不乏忠实信徒涕泪横流抢跪于地,连连叩请。
又过好会儿,船上响起悠扬悦耳环佩交鸣声,女子清脆、整齐如咏唱声。道幢法盖等打醮祈禳礼器林林竖起,整整三十六名娇俏美貌羽衣仕女以竹杖白缎抬着具垂幔步辇自舱中行出,缓缓步下大船。
步辇帷幔中端坐着个朦胧身影,随着行走在其座下隐有淡淡烟气弥漫开来,这烟气随着微风扩散到人群中,味道香甜甘美、沁人心脾,令人醺醺然将欲醉倒,继而便爆发出阵更加猛烈欢呼声:“恭迎师君!”
步辇缓缓落在码头上,人群变得更加骚动,但这步辇周围却仿佛有条无形界限,令得人群无论怎样骚动,都无人敢逾越上前。
闹,主要集中在沿海几郡盐田纠纷。
这两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清议本就有广撷民声意思在里面,但地方各自情况不同,该要如何处理,台中也难干涉太多。
如果能够让沈充离开会稽镇所,南下镇压骚乱,或许能给王彬争取个机会,利用沿海几郡纠纷,将东扬州撕开个口子。如果王彬能够利用好这个机会,当然最好,可以再长留会稽。如果还是不行,日后再将他召回来,应该也会输甘心,不会有太多怨言。
于是王导便拿起笔来,将这条思路先记下来,打算稍后发力推动下。至于沈充去或不去,关系倒是不大,去自然好,不行也能给其人再增添条黑料。清议还要持续数月之久,火什时候会烧到沈充身上,王导虽然不能预知,但却不乏期待。
……
码头上那些车驾里贵人们,早已经纷纷下车,虽然自持身份不像寻常小民表现那癫狂,但也不乏人眼中流露出浓厚敬慕光芒。
蔡谟等众台臣们不敢怠慢,快步行至步辇前,深揖作
早春时节,清议已经进行将近个月时间,但是入都参加者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天地回暖出行方便,入都人更多起来。
都南码头附近,三艘大船并航而来,几乎将水道都给占满。码头上人潮如织,除都内寻常民众以外,在靠近河道人群前方,更有宿卫兵丁列队警戒,而且周遭停满华贵车驾,几乎将整个码头都给填满。
如此个浩大场面,望可知必然又有大人物抵达建康。
大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久候人群纷纷往前涌来,想要瞻仰盛容,场面时间变得更加喧闹,甚至有人不慎被击落下水,在水面上不断扑腾呼救,狼狈上岸后却不忙着换衫,浑身湿漉漉站在冷峭春风中,神态专注仰望大船。
停稳大船上人影晃动,首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是二十多名俊俏少年郎。这些少年郎个个身躯挺拔,玉面傅粉,鬓角簪花,大袖宽衫行走起来飘飘如云,列着整齐队伍缓缓自船上行下,而后将竹梯铺上锦缎,分立两侧,齐声呼道:“恭请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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