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不乏捞够上岸打算,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输不甘心,想要局翻盘。以往他是将破局契机安排在年余后北伐,可是眼下局面也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今次归都,尚有人货赠予郎君,或能有助郎君度此困局。”
钱凤见沈哲子似是有决定,于是便又说道。
听到钱凤汇报,沈哲子眸子不禁亮,当即不再迟疑,伏案疾书,几封信顷刻而就,然后便遣家人分送各方。
子也真是无语,好好京府豪商、安逸日子不过,居然要舍尽家财只为求个随时可能丧命遣用!
“非常之人自有殊异之志,恰如郎君,奋进至今,已是平流望进,坐至公卿,又何必勤勉于事,伤心劳神?”
对此,钱凤只是笑语说道。
沈哲子闻言后不免哑然,旋即便又苦笑。是啊,世上总有太多异类,好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想着法折磨自己。
略过此事,沈哲子又叹息声,跟钱凤讲述下时下都中所面对新状况。
听完沈哲子讲述,钱凤也低头沉吟起来:“不必再作猜测,此必有人构陷郎君。即便不是肇始,其势已经构成,大可等样而视。是常年不在都中,不悉人物,郎君眼下可有应对之策?”
“唉,这正是为难之处,不知该要如何取舍。”
沈哲子简单讲述下如今都内派系倾轧现状,以及自己所面对两难处境。
钱凤闻言后,沉吟许久才叹息道:“眼下这个局面,实在不足困顿郎君太多。郎君心内应该早有定计,只是为何仍作两难?是不履其位,或有见之明。等南宗门户,长立于世诚然不易,其中辛苦,郎君自知。通言旧迹,不过语而已,趁乱而进!北宗枝蔓杂生,强理不顺,既然如此,何必再理?此世非人得据,亦非人戕害,既如此,勇进即可,不必旁顾!”
听到钱凤这说,沈哲子神态略有意动,他确不是没有反击之策,但是因为担心控制不住局面,所以心内有些迟疑。钱凤再次重申遍他家在这世道得以进步根本,那就是趁乱而起,这让沈哲子少许多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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