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还在闲聊着,另边庾曼之已经苦着脸被人搀扶出来,脚步尚有几分虚浮,大概也是游览遍被他们夜之间摧残不成样子庄园,这会儿看到幸灾乐祸沈家兄弟俩,已是满脸苦笑:“劣友害不浅,稍后丈人门户还要来人,若见此态,实在太失礼。”
“哈哈,庾三你是怎样底色,你家丈人应该也有所悉,不会予你太多寄望,倒也谈不上什失望。眼下旁事情倒也不要紧,速速归房去完成未竟之事。且把人伦之礼做成,稍后你家丈人即便有悔,那也为时晚矣。”
沈牧自己虽然不算什好家伙,但不妨碍他嘲笑比他更不着调庾曼之。
庾曼之闻言后,倒是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认真考虑番沈牧提议,不免大点其头:“相识多年,二郎你总算有点中允建策。贤兄且稍待片刻,去去就来。”
说完后,他也顾不上再指使人收拾残局,转身路疾行而去,后方沈牧则是鼓掌怪叫,为其助威。
沈哲子行转场到郗家个陪嫁妆奁里庄园,已经到午夜时分。
这时候,群年轻人兴致还是高昂,叫嚷着要去围观却扇。不管其他人如何喧闹,沈哲子先找个僻静处睡下。虽然他也好奇原本书圣夫人是怎样个温婉娘子,但以后还有常见机会,倒也不值得为此搅乱自己作息。
庄园内自是夜竞欢,不过这都与沈哲子没什关系。只是第二天起床出门时,那满园狼藉让他感受到这些纨绔子弟破坏力。
这座庄园极为宏大,园内遍植梅花,奇石亭台错落其间,可以推想原本景观应是极为雅致。可是眼下,那些本来应该盛放梅花大半只剩下光秃秃枝桠,树干上或还挂着半幅衣衫碎片,迎风招展。地面上则残落地花瓣,间或几摊呕吐物。
花树间座竹亭,柱子断根,剩下几根也都是伤痕斑斑,亭盖坍塌大半,亭子里还散落着诸多器皿或是碎片。
真
单单从这些画面中,沈哲子便能够猜想到这座庄园在昨夜经历怎样摧残。园中不乏郗家仆佣垂首行走其间,忙碌收拾着残局。
沈哲子虽然不是肇事者,可是在看到郗家人那不乏幽怨惋惜神情,还是颇觉尴尬,低头疾行而过,很快就到庄园内主厅。
主厅这里狼藉之态尤甚于别处,好像刚刚经历过场惨烈攻伐战,墙壁上涂抹着大量酒渍污垢,乃至于正门似乎都被重物撞烂,门廊前横着根柱子,似乎就是别园里被拆掉亭柱。
这时候,沈牧也揉着惺忪睡眼自别处行来,眼见此态,已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跟沈哲子讲解昨夜群人怎样分作两阵,攻防要冲进厅内去欣赏庾家新妇美态。好好场洞房花烛夜,硬生生被玩成攻防战,庾曼之那家伙昨夜大概连新娘子都没能见上面,直在忙着调度指挥。
沈哲子闻言后也是大笑不已,庆幸自己结婚时候没有太多不着调家伙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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