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沈哲子手腕并肩而立,笑语道:“离都年余,日新月异。都内百业兴旺于废土之中,也听皇太后陛下倍言,维周你于此可谓功不可没!”
“皇太后陛下厚爱,刘公盛赞,实在让晚辈受宠若惊。”
沈哲子连忙谦虚说道。
“方今之世,人能做事,已属不易,何况能建人所未及之功,不必过谦!”
刘超指着河道上那密密麻麻货船,感慨说道:“四方物用,俱输京畿,如此盛况幕,已经久有不见。维周你能促成此事,实在是居功至伟,无论怎样盛誉都不为过。”
至还有新进归都光禄大夫刘超,还有少府众属员。
鼎仓并不是什官设机构,所以也就没有什正式衙署,总部是位于龙都航埭附近个庞大庄园,围绕庄园是整整三十六座高耸近似山丘大仓。
从前几天开始,这里便已经有宿卫布防清场,同时有数千名民夫于此待命。当台中众*员与那些持有鼎劵人家到场后,航埭开闸泄水,河道水位抬升同时,大量载满货品舟船在纤夫拉扯助力下缓缓驶到码头前。
码头这里早已经架起高架铁索,通过牛马畜力、轮盘滑索等器械,将货船上个个硕大集装箱卸下来。江东锻造水平虽然略逊于中原,但是铸造技艺却不弱,毕竟早在旧吴年代,吴主孙皓便曾命工匠大铸铁索横江封锁。这些货品虽然沉重,但装卸起来也绰绰有余。
岸边上,众台臣们簇拥着光禄大夫刘超,兴致盎然望着这人力与机械配合繁忙幕。
讲到这里,他已经忍不住长叹声:“老实说,原本对于吴人,是不乏偏视。甚至于对维周你家门户,也曾存怨望。国鼎偏安东南,已是国运困蹇,当此世更应捐弃前嫌,共匡君王,壮晋祚……”
“刘公此言,晚辈却有不同看法。”
沈哲子闻言后正色说道:“诚然忠君体国,人之大善。执此者虽独行万里,不损其志!但方今之世,南北俱有波荡,
刘超在京府待年余,对此幕并不陌生,他所感兴趣是这些货品来历和归属问题。他翘首望望水道上那几乎眼都望不到头货船,继而便向身后招招手:“维周到身边来。”
沈哲子如今虽然也算是人五人六,但在这样场合里,站不可能太靠前。刘超今次归都,姿态那是极高,时人甚至将之目为卞壸接班人,虽然同任光禄大夫,但是较之早先大半时间都在装糊涂陆晔,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可谓是台中新晋大佬,就连新进跃入凤凰池褚翜与之都不能相比。
听到刘超招呼,沈哲子便趋行上前,恭敬行礼道:“刘公有何垂询吩咐?”
“眼下也不在台中,彼此都无公事,维周你也不必过分执礼。”
刘超本人政治立场无需赘言,今次归都就是要辅佐幼君重振皇权,原本对于孤骑收复京畿沈哲子印象就不错。今次回来面见皇太后,又多闻皇太后对沈哲子盛誉,这会儿态度更加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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