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哪怕再怎简傲,总有二志趣相投、可作倾谈友人,可是王敬豫无论在面对什人,都是副眼高于顶、不屑顾姿态。哪怕是在王太保面前,若是心有不悦,都敢不告而别,扬长而去。
这样性格,自然难有什好人缘。而王敬豫也根本不屑与人有什太多接触,在府中都独居偏僻院落,自称格局。哪怕身边听用之人,若是找不到合自己心意,宁肯自己去做,也不愿放低标准而去迁就。
雷氏行穿府行过,自然引得府内许多人立足观望,但却并不上前打招呼,只是站在远处低语议论。
王氏庭门极大,雷氏行大半刻钟,才到达王敬豫居所外,不敢贸然上前,先使人上前去通传。过不多久,院内才行出名年在十四五岁娇俏双丫侍女,待见到雷氏身后不乏人和物,那侍女眉头便蹙起来:“雷妪不是不知阿郎脾性,你带这多人来骚扰,是不敢放行。”
雷氏上前赔笑:“霜儿娘子毋须烦恼,这些人都不入内,只是把物件放在门边,稍后请你使人再搬入进去。”
雷氏退出太保书房,神态仍是凄凉惶恐,虽然太保并未言明要如何处置她,但她心内也清楚今次害王门个子弟,迎接自己必然不是什好结果。
回到自己居所,因为太保已经派人过来,曹夫人派来监押她家人便就撤离。雷氏入自己房间,打开箱笼仔细挑选,过大半个时辰,才挑选出件青色素雅襦裙换上,而后揽镜细照,略施脂粉掩去脸上憔悴愁容,妩媚不见,只是脸色尚算红晕。
她又在房中收拾片刻,少顷捧出个精致檀木盒子,行到外间对名侍女欠身道:“阿青娘子,能不能帮拿住此物?”
雷氏早先在府内也算得意,身边听用之人不乏,许多内外管事都长侍其廊下。可是随着曹夫人派人前来守住院落,诸多仆役早已哄而散,唯独剩下几个完全没有去处,仍是惶恐不安立在这里。
那侍女忙不迭上前接过盒子,而后雷氏又出门去对太保派来家人躬身道:“房内尚有几箱笼,俱是敬豫阿郎春秋衣衫,能否有劳送上程?”
“你每次来,总要给人许多麻烦。又不是听用于你,说不只次,怎还是不知收敛!”
那小娘子眉头微皱,脸色已是分外不悦。雷氏赔许多笑脸,又将套装在锦囊里、精美别致玳瑁
那几人对望眼,俱有几分迟疑,待到雷氏往人手中塞入几枚金钱,这才松动态度:“雷妪毋须客气,只是你要清楚,若当中夹杂什因得主上不悦,或会牵连到阿郎。”
“没有,没有,只是些新衫而已,你们不信,可打开让你们验看。”
雷氏连忙摆手说道。
待到那几人验看完毕抬起箱笼,雷氏才在他们看护下垂首往儿子王敬豫居所快步行去。
大凡世家子弟,多多少少都有些傲慢、目中无人积习,而在这其中,王太保次子王敬豫绝对是个中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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