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出现太多刀戈杀戮,那就是在挑战底线,必要时可被定义为乱寇围剿!
眼下雷氏犯禁在先,卞章自然也不能拘泥乡规而害主人部曲性命,所以必要守护还是要拿出来。
正在这时候,早先出庄胡润所部鬼面卒人也飞奔而回,传信道:“家郎君所观,雷家今次多置弓刀,应是不打算善,请卞君做好准备。待其阵后自乱,卞君可出庄冲杀阵!”
有胡润通信,卞章便更谨慎起来,不只让人穿好甲衣,分派利刃,甚至连更为禁止强弩都架好两具摆在门洞之内。
而此时在对面雷冲,跨乘马背之上,身上穿件半旧两档铠,顾盼之间,颇有自豪之色。以往他来攻庄,所带领不过自家少则几百,多则千数众而已,可是今次有王兴之加入,诸多乡人也都凑趣,各派家人加入其中,竟然凑出将近两千余。
旁观道理。七郎你自守庄,且先率所部庄外设伏。若使雷家寻常骚扰,不妨狠打场让他觉痛。若其有强众来袭,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卞章本就知胡润所部鬼面卒战力惊人,且极擅长野中奔走,野战实在凶猛。于是他也不再客气,便与胡润相携行出,抱拳说道:“有劳厚泽兄并贵属,先让庄人备下米肉菜酒,稍后打退胡儿,再作犒劳。”
“那自然要不醉无归!”
胡润大笑声之后,穿上家人递上软甲刀兵,将手轻轻招,所部几百鬼面卒便纷纷涌至庭前,人数虽众,聚集起来却是迅捷,行动悄无声息,足见精锐之处。
卞章见状,脸上也流露出羡慕之色,似他们这种寒门子弟,本无太多晋升空间,唯此事纷乱不安,获得二进望机会,手下能够这样批忠勇武卒,实在是进望取功根基!
胡润早先多在此乡活动,倒也熟知左近地形,不需要卞章再作指点,已经率众出庄去寻找合适埋伏地点。而卞章这里也早将所部集中起来,守住门庭出口并几处容易被突入庄中围墙。
待到卞章登上庄前哨楼居高眺望,视野中已经隐隐可见烟尘。他心中倒没有多少紧张情绪,所谓乡中斗狠其实只是群农夫打架,类似雷氏那种立基未稳土豪门户,治地尚且勉强,更无太多脱产训练、久经战阵部曲家兵。而自己这方,除许多宿卫老卒之外,尚有数十名沈氏主家龙溪卒,哪怕对方来者数倍,卞章也实在不怵。
只是当雷氏家兵队伍越来越近时,卞章脸色却渐渐变得严峻起来。因为在夕阳照射下,他隐隐发现雷氏那队伍中不乏刀兵反光,这意味着雷氏今次所出是配备许多刀箭兵刃,已经不再是以往棍棒械斗范畴。
“披甲!”
稍作沉吟之后,卞章便吩咐部众道。他今次归乡,器用中也不乏刀剑甲衣,只是乡中夺产虽然凶猛,但若杀戮太多总是自损乡望。况且官府对于小民寻常乡斗可以不予理会。毕竟南北乡人杂居,总会滋生太多怨望戾气,也需要个途径疏导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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