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本来就因为身体不适而略有心烦,此时再见发声那人,脸上厌色更深,冷漠道:“自为此态,与你又有什关系?沈园楼高望远,神寄物外,即便有二厌人,也能避而不见。若非家稚陋相邀,你道愿与你这卑夫同席!”
“王逸少,人自取辱,无怨旁人……”
“世忠,休得多言!家阿兄确是不适,不要旧怨强争。”
王兴之刚行出几步,听到这话后便转身回来,对席中怒呛王羲之年轻人说
,二者俗尘不染,三者知交满席。能得于,已是至幸。如今数幸并集,也真是值得歌咏遣怀助兴!”
王兴之本人倒是文赋不胜,虽然不乏满腹骚情,但若付诸于口,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他之所以有这些举动,自然不乏要与那驸马沈侯较劲意思,若无文赋美述这夜游秦淮风流,总觉得差几分意思。
所以今天,王兴之也是特意请来堂兄王羲之,也是希望能暂借妙笔,颂此风流。所以稍作感慨之后,王兴之便转望向另侧席中王羲之,笑语道:“早前几日屡有所请,阿兄多不在家。今夜与诸友旷游于江海,前后进退都无拘束,可谓恣意,不知可有所感?”
王羲之这会儿状态却不大好,脸色略有苍白,身上裹着件裘衣,正偎坐在个铜盆之畔。他本身也是雅趣浓厚之人,早先因为常在沈园不知王兴之携众游河,重阳归家后接受邀请也是欣然应允,今天才抽身加入。
夜游秦淮别有风味,王羲之开始也是兴致盎然,甚至与人同服剂散,可谓放浪形骸。不过因为沈园禁散,大概是长久未服,所以王羲之发散时候用时间便长些。船上虽然备置炭盆,但发散时又怎能拘于处,多受夜风吹拂,所以这会儿便有些头晕,身上有些发烫。
这会儿听到王兴之这问,王羲之便摇摇头,同时打个寒颤,皱眉道:“倦意扰人,略有不适,实在未有雅思。”
王兴之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见王羲之那模样,倒也不好再多问强迫,便说道:“阿兄既然有不适,不妨入舱室暂歇片刻。”
王羲之闻言后也不推辞,当即便站起身来,只是这站起来便更觉头晕,险些栽倒进身畔炭盆中,还是旁边侍立家人眼疾手快,忙不迭上前去将王羲之给抱住。
热浪灼人那瞬间,王羲之也是惊出身冷汗,脸色不禁更加惨白,待到情绪有所平缓,他才略有后怕离开炭盆,对王兴之歉然笑,说道:“今日身体实在欠佳,难以尽兴长游,要辜负稚陋你好意,只能中途退场,不扰雅兴。”
王兴之倒也看出王羲之状态确是有些不妥,因而也不再强留,站起身来刚待要吩咐人准备船只将王羲之送上岸去,席中却有人冷哼道:“逸少世兄早前居于貉子华楼之上,屡有文赋流出,雅趣横生。可是如今与等共席,先是神倦乏思,后又身体不适,姿态倒是迥异。倒不知是等诸友不堪共乐,还是世兄你别眼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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