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不忿,贺隰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境内贼寇横行,使君掌兵剿匪,未在治中,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王彬听到这话,已是忍不住笑起来,什剿匪,分明是色厉内荏,对他避而不见。不过他人都已经来,避又能避到几时?难道他在山阴日子里,沈充就终日浪荡于外而不归镇?那倒省他许多功夫。
念及此,王彬便笑语道:“此乡民风难驯,台中因此使为沈士居分劳。既然他奔波于外,那也就不必去山阴,先往犒军。不知如今军在何处?有无凶险?”
沈充想要避他,那是避不开,他倒要看看这昔日门下故吏久霸乡土,如今又是怎样穷凶姿态。
贺隰闻言后,便笑语道:“兵事凶险,劝使君还是不必疾行。匪患在浙西新安,沈使君如今正集六军之众穷逐剿匪,也无暇他顾啊。”
觉得此行或会遇到许多意料之外事情。时陷入沉思,没有心思去干涉小儿辈争论。
船在余杭逗留日,然后到第二天才渡过浙江,到达西陵。休养夜之后,王彬心情倒有所好转,最直观表现就是又开始抱怨会稽方面无礼,至今不来相迎。
行人在西陵下船上岸,王彬先派属员快马前往山阴报信,然后才带领着数百人队伍徐徐往山阴而去。
行过大半日,傍晚时分,王彬正待要吩咐强征来西陵县令就近征用庄园休息,突然感觉地面微颤起来。过不多久,前方坡道上便涌现出数百骑士,正向此处飞奔而来。
眼见随员们脸色多有异变,王彬便笑语道:“涂岭沟塘密布之地,何须多置奔马。貉子拙于军用,好弄于非,想要以此慑,实在引人发噱。不过既然已经来到,倒省留宿之劳。”
王彬脸上原本不乏调侃笑容,可是听到贺隰之言,笑容已是陡然僵在脸上。浙西剿匪?什匪徒值得万人精兵前往围剿?这是在剿什匪?分明是提重军要往江州去火并啊!
继而他便又看到贺隰虽然上前,但距离还在数丈之外,至于那数百骑士却并未下马,而是摆出冲锋之阵!这哪里是来迎接,分明是要胁迫他啊!他已经不敢想象,假使沈充真往浙西去与江
众人听到此言,便也都安心下来,类似王彭之类年轻人,已经开始笑语调侃吴人骑阵不得法之处。他们未必也通于军略,但是貉子不擅骑总是不争事实,怎说都不会错。
少顷,骑阵已经冲至近前,首先下马乃是个中年人,轻甲之外尚罩着件布袍,下马站稳之后便上前问道:“会稽贺隰,奉沈使君之命前来迎接王使君。”
“沈士居在哪里,他怎不来?”
王彬在亲随簇拥下上前问道。
贺隰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且不说沈充本就是上官,怎会有出郭迎接下属道理!单单王彬此言便,bao露出此人自大之心,就连王敦在世时,王氏兵甲半覆江东,吴人都有视而不见者。他王世儒又算什东西,有什资格让人云集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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