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闻言后便笑起来:“台中尚未决定,王世儒也未动身,叔父已经为此深忧……”
“能不忧虑吗?王世儒高门厚望,累居大任,他如果去会稽,怎会甘于袖手无为,必然要在郡内大有动作,大逞其威!太保为其倚靠,江州为其臂膀,只怕会稽将要多事啊!”
沈恪叹息说道,望着沈哲子眼神不乏幽怨,有气性没什,但没必要自惹麻烦啊!
“哈哈,这正是想要。”
沈哲子在席中抚掌笑起来:“叔父能够想到,会稽郡中人家自然也会明白,台中绝对不许等吴中乡人专守于东南。与其还要心存摇摆幻想,不如众志成城,应对这个难关。”
成,剩下时间都能自由安排,所以给人放上半天假也都是小事。
众人闻言后不免更加笑逐颜开,过去这段时间里他们确实累坏,那多卷宗要抄录整理,而且还不能出丁点错误,无论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很大。
沈哲子从袖中摸出份印章递给张鉴:“稍后请张君持印信,往殿中杂署去支取些酒食,算作犒劳诸位。”
众人听到这话后,又都纷纷道谢。后招募这些属员,虽然其中有部分是沈哲子直接从家里带来,但也有十数人是直接在台中拆借招募过来。如果满曹都是自己人,那这个东曹也成沈哲子自己办事处。
这些属员中,算是正式官身有俸禄可领不过只有小部分,其他则算沈哲子自己雇文吏,所以应吃穿用度包括俸禄都要沈哲子承担。虽然台中也会拨付部分,但不过意思下,时下许多官署主官都是懒任,方面是实在招募不起人手,另方面也能将台中这部分补贴自己用。
沈哲子之所以提议王彬,当然不是为羞辱殷融,那只是捎带着而已。台中不会任由东扬州那有独立性是个事实,但是有许多人认识不到这点,或者心里还不乏侥幸,认为台中不会对东扬州采取什过激手段予以肢解。
王导正是要利用人这点无知和侥幸,先派明显不够资格人前往,降低吴人防范和抵触心理。说实话,像殷融那样
沈哲子正等着要与众下属欢饮半晌,联络加深下感情,酒食没有等来,沈恪倒先来。
沈哲子在侧室里招待沈恪,刚刚坐定,沈恪便面带忧虑道:“今日太保府内之事,也是刚刚有问,不明内情,所以急着来问问,维周你因何要举荐王世儒?”
“入职未久,殷洪远对不乏讽言,若不对这匹夫略施薄惩,位不能安。”
“王世儒羞辱殷洪远,如今台内已是广传。不过这正是疑惑所在,维周你向来谋思深远,不可能为区区小隙便雷厉反击。殷洪远此人,不过台内弄玄散客而已,诚然其人不配大郡,但假使他真去,于家而言未尝不是好事。可是王世儒却……”
沈恪皱眉说道,想不明白沈哲子为什要这做,明明殷融这个人更好对付些,为什要把王彬拉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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