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叔父脸笃定自得之状,殷浩虽然还有些隐忧,但也情知很难劝说得动叔父,时间只好闭口不言。
殷融对殷浩讲这多,其实也是坚定自己谋进之心。他当然知道此去会稽必然不会是轻松职任,但正因为如此,他如果能在会稽站住脚跟,那所获得回报也是惊人。
想要有所收获,必然要有所付出,太保既然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定就要把握住!只要在会稽任上能够做出些成绩,来日公位未必不可期!
龉?”
殷融听到这话后,脸色不免黑,继而便沉声道:“那小貉子太过轻浮任性,倨傲忘形,不提也罢。”
殷融虽然不愿细谈,可殷浩大约也能想明白他为何对驸马这不满。
同为公府属官,他这位叔父可是到年届四十才在仕途上有所长望。原本职位左西属,其实就是司徒西曹属,只是年前太保归台执政后为更好掌握局面,才将西曹又独置出来。如今再立东曹,位还在西曹之上。
个长年鞭下,个起家便是显用,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是正常。尤其本来东曹乃是司徒左长史下属,可是现在却拔于太保直领,而且将原本司徒左长史典选职事分走大半。诸多累加起来,殷融能对沈哲子有好感才怪!
“驸马确有聚众弄势劣习,但其家毕竟吴中显宗。以往叔父居台,对此倒也不必在意。可是如果真要归于地方,彼此若是龃龉太甚,也不是件好事。”
眼见不能打消叔父想法,殷浩便又劝说道。
殷融听到这话后,嘴角先是不屑撇撇,而后便大笑道:“渊源你这想,不免太过于高看那个小貉子!东曹眼下虽然是显拔,但说到底不过是位下从属,会稽内史选任何人,那是太保所定,台辅共议。他想要阻前程,简直就是做梦!”
“等到真去会稽,本身已是方伯之任,又是公举台选,那沈充待都要小心翼翼,难道会为给儿子泄愤而故意寻衅?他若不如此,倒还可以相安无事,若真要滋事寻衅,就算有不支,难道台辅诸公们会坐视他专威于东南?”
见殷浩还是面有难适之色,殷融便笑语道:“渊源你在台内任事未久,难免对台中各种职事所限辩解不明。任与未任,终究还要决于太保与诸公商讨。东曹虽然有典选两千石之任,但却并不能越过太保而发声。自己便是典选之任,又怎会在这方面受制于那个小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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