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点倒也并不足以说王胡之妄动小人肝肠,但却能给人个清晰印象,那就是王家二代们真是不行。既没有太保那样总揽全局、兼容并包手腕和胸怀,也不具备早年王敦无可匹敌军事力量,已经渐渐有把握不住局势发展脉络趋势。
当然,这样并不足以让王家顷刻间由高门序列中跌落下来,但若还想再像南渡第代那样稳稳站在时局中央是不可能。而历史也证明,即便是没有沈哲子参与,他们也终将被后继而起者给边缘化。
沈哲子倒不怎介意王胡之给自己属下上眼药,眼下时间是确凿无疑站在自己这边,他哪怕不再做什事情,只要安心等着王导去世,自己则逐步上位,未来等到他执掌中枢时,王家已经不足为患。
这样节奏虽然稳定,但对沈哲子来说却是太缓慢,区区条大江并不足以完全阻隔南北,让江东成为什与世隔绝桃
又快步迎上去:“门庭局促,实在是唐突贵客。王掾请稍待,驸马即刻便来相迎。”
王胡之站在门口并不急着进去,看到庭中有些喧哗场面,脸上颇有几分不自然神情,看到张鉴忙碌额头汗水隐现,便笑语道:“明昭兄原本也是清任,却要勉为其难担当起庶务,也实在有劳你。太保也曾言道,东曹废后新创,也正需要明昭兄这样清志高才、旧勋故人担当,才能让事情尽快上轨道。明昭兄也是能任者多劳,明昭兄也要有所体谅啊。”
张鉴听到这话后,脸上笑容微微滞,继而便又笑语道:“修龄此誉,倒让受宠若惊。东曹如今复营,太保以驸马主任,也算是量才用人。也是食禄任事,哪敢自夸多劳。”
正说话间,沈哲子已经从后方匆匆行来,远远便对王胡之拱手道:“修龄兄能够漏夜来此共聚,于真是荣幸。”
王胡之本因张鉴话而有几分尴尬,听到沈哲子话后,便将视线转过去,强笑着说道:“倒要让驸马失望,眼下也是事务在身,分身无暇,不能长留,只能在这里浅贺驸马登用。还有桩事便是太保有言,台内多故识旧知,驸马方新履任,倒也不必急于事务,与同僚应接得宜,通声通息,以后做起事来也更广得援助,更加从容。署内若是布置不开,不妨移至府内小松阁,这几日那里都为驸马备用。”
王胡之说完这些后,便礼貌告辞离开。沈哲子则站在官署门口,似笑非笑望着王胡之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驸马,宾客确是太多,署内已不堪用,是否要另作布置?”
张鉴站在边请示道。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头,说道:“既然太保已经有指示,那就通知庭中诸君移步往小松阁去。”
张鉴听到这话便转头去安排布置,继而旁边又有人凑过来,将王胡之刚才与张鉴对答复述遍。沈哲子闻言后便是乐,王胡之这说分明是在挑拨张鉴要与自己在署内争权,而张鉴应答却是不乏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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