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听到他们这感慨,不免哈哈笑。原本他还觉得这官署虽然也不错,但也只是堪居,但看到纪友、谢尚他们满脸羡慕嫉妒,优越感便油然而生。可见人生际遇也从来没有什好坏标准,高低如何都是对比出来。
张鉴作为沈哲子副手,忙里忙外可谓尽责,对每个访客都是笑脸相迎,根本不用沈哲子再去分神应酬。那应答得体模样,丝毫看不出中朝旧姓旺宗傲慢以及清职出身对于人事应酬生疏。
天色越来越晚,到场*员也越来越多,原本尚算宽敞官署也渐渐变得有些逼仄起来。毕竟所谓宽敞也只是相对而言,根本不足以与外间动辄占地数顷乃至十数顷大庄园相比。到场将近百十人,已经给人以无处安置拥挤感。
张鉴虽然也是在忙碌奔走安置,但条件所限,他也变不出更大空间来,眼见官署外还有人陆续到场,脸上也渐渐流露出苦色,不免暗叹对于驸马在台中号召力还是小觑。
过不多久,又有个披着狐裘年轻人在仆役引领下到场,张鉴连忙迎上去,走进去才认出来乃是王胡之,他面吩咐人去通知驸马,面
台城作为中枢重地,般都是维持宵禁,但也有特殊情况,比如重大庆典,又或高位台辅偶尔发起集会。
沈哲子自然谈不上高位,但是人缘却好。随着各个官署陆续结束天公务,然后便有人陆续到达东曹官署。
早先已经在台阁见过面纪友等人又联袂而来,待见到沈哲子这官署气派之处,各自脸上都荡漾着怪异表情。
“倒是向来都知,维周你行止何处都与众不同。可是在台中都能得如此良厩,是否过于夸张些!”
纪友里里外外绕行周,言谈之间不乏羡慕,他在台中为官也有不短时间,哪怕是月初已经迁入新官署,可是所居之处仍然不免逼仄,跟沈哲子这里简直就不能比较。
“是啊,驸马起居任用都得良善,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另个感慨有加则是谢尚,相对于纪友,无疑他更加有感慨资格。因为他如今官职乃是西曹属,东西两曹向来都是公府之下平行构架两个部门,只是者对外,者对内而已。
然而谢尚所在西曹官署却没有这好运气,位于台城偏东位置,几乎已经靠近通苑,甚至于排期修葺都没有轮到他们。如今都还住在门廊破败,梁檐摇摇欲坠旧官署中。
谢尚身为西曹二把手,也曾经屡次向长史乃至于台内有司请求,要把他们办公环境和起居环境重视起来。然而长史主要服务对象乃是太保,对于下面诉求不免有些懈怠。而有司则更有诸多推诿,只是言道新署实在匮乏,让他们体谅难处。
西曹主管公府内*员升迁,本来也是个权重部门,但是因为只是面向公府内部,在整个台内不免就乏甚影响。但就算是职务权势上不能与东曹相比,如此悬殊待遇差距也实在足够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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