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想法也有个缺陷,那就是太依赖于后勤和江北地方上支持。对此,沈哲子也没有太好设想,与涂中人家交涉也是次试水,成效如何,还有待观望。
是个不准确概念,没有个标准,往往被反对者拿来当作个借口打压对手,而且旦上升到军事对抗,劳伤肯定更大。但那时候就不会有人再提这茬,胜者有道,败者无道。可是现在,即便有人嘴上叫嚣,但却没有人敢挑动战事。
其次就是民众们在大乱之后需要什?他们需要个工作,他们需要顿饱餐。如果朝廷掌握着足够耕地,选择屯垦当然是最好方式。可问题是没有足够耕地,那只要能够满足他们这个生存需求,又何必纠结于形式不同?
第三则就是,任何种样劳动都是有价值。只要能够将人组织起来进行生产,哪怕本身不能产粮,也可以用这些劳动成果进行交换。
或许建康城在营建过程中自给性不足,如果被人加以利用,对建康粮食输入进行个封锁,沈哲子这做也就是自蹈死路。可问题是,吴中粮仓本就是他家基本盘,根本不存在这个隐患。
他反而可以通过这种利益交换,来打破江东那种由来已久地域壁垒,比如大量引吴人到建康来,还有让江州人家加入到时局中来。非但不是坏事,反而能够让江东各个地区加强往来,彼此进行互补,成为个更紧密整体。
民众们有工作,有活路,人心自然安定下来。至于说到劳民,究竟是垦荒工作量大,还是修城工作量大,这点真不好比较。衣食住行,人生四样大事,抓住任何个点,努力就会有回报。
相对于从头开始屯垦荒地,久久不见收获,将建康城修建尽善尽美,从而吸引四方物用资源。从当下而言,后者操作性要更强些,而前者才是真正劳民伤财,因为朝廷就算组织屯垦,可能连农具粮种都配发不齐,可是旦确立屯田事宜,随之而来就是附加在田亩之上赋税。两手空空,无粮做种,这才是真正把人往绝路上逼。
沈哲子只是用个更迂回手段来达成赈济目,而且通过有序调度和明确分工安排,让这些民众们有服从于纪律生活和生产经验。未来如果有将之约束成军必要,那已经有个前期铺垫。
说实话,他也确实有打算组织个庞大工兵团过江去。因为在野地浪战话,没有大量骑兵建制,是个极为致命缺陷。如果能够步步为营,层层递进,效果要远远好过奇兵突进,对于收复地掌控也能更有利。
以羯胡那种权力构架,当其面对个韧性十足、时时进取而又击之不溃对手时,就算没有在战场上失利,也很有可能自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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