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奴真是杀子之心甚烈。只是这柄刀乃是分割天下之刀,你不配借!”
石虎朗笑声,继而便昂首离去。
待到堂中只剩人,祖约才蓦地趴在案上,满身湿腻已经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他枯坐竟夜,只是想明白个道理,这个石虎虽是人形,却是兽性,面对此人不能人情待之,只有悖于人情、近乎兽性,或许能有线生机。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走投无路,能够拼只有自己全家性命,就算是事败
那青奴拉到身边说道:“小奴真能得心意,父子又如何,生就骨气,谁让死,都不能活!”
他看着祖约摔倒在地,脸震惊还有满眼死灰色,不免笑得更是欢畅。他反手将那弑父青奴交给身后护卫,仔细吩咐道:“将这小郎带下去,给他配上甲衣兵刃,要带回都中善养调教。如此年纪已经有不凡秉性,若能教养好,来日绝对不会流于庸俗!”
待到那青奴被人拿下去,石虎才转身入厅让人将祖约送到堂上来,示意人给祖约松绑,然后才沉声问道:“老奴你要杀子,莫非是觉得不配享此佳儿?”
祖约似乎还沉侵在为子所伤震撼中,听到这话后身躯已是震,继而眼眶里已经滚下热泪:“祖某虽然南面失节,但父、兄家风教诲,只凭事功死战得名,不以侫幸屈志得显!此子本是心爱,却是害家风之始,若不杀之,愧对祖宗!”
说着,他又转望向石虎,脸冷笑道:“先前大王已是有见,此子居然连弑父恶事都能做出,可见秉性已是至邪!大王却要将之收养在畔,来日或要遭受毒噬!不过这也罢,北奔半载,志气早夺,今日又何惧死!临死之前,善言有赠,此子已是悖逆,死亦不能归宗。来日大王若是遭噬,或要将剖棺曝尸有告,也能长笑九泉!”
“那终究是你骨血,却要如此恶毒诅咒,老奴你是不能杀子,要借之手将这门内之耻除去?”
石虎闻言后,原本森寒脸庞再次展露出笑颜,继而便摇头叹道:“老奴你真是愚蠢,难怪在南面要被驱逐北上。当今这个世道,讲什人情礼法,庭门有此佳儿,正该悉心有教,以虎狼饲之壮养其志,岂能为牛马庸碌之用!家中同样有虎子狼性,个个气壮冲霄,若非如此,如何配得上、守得住拼杀出来偌大家业!”
“不过与你说起这些,你也不懂。夺志老贼,不如妇人!不过也多赖你们晋人阉性,江山才为豪迈者居之!”
讲到这里,石虎笑得更加欢畅:“你家青奴小儿,难得秉性超逸,就算养在你庭门里,你也养育不成,本身没有壮气,怎能养成虎子?所以,你也不要怪夺你心爱。你这丧志老犬,杀也无益,不如就安心苟活。来日能让你祖氏再名著华夏者,或许就是你所见这个家门之耻!”
祖约只是垂首冷笑不已:“头颅便寄于此处,大王随时可取。来日奴儿养成悖逆,只乞大王烹食分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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