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护卫们将尸体扯走,石虎才让人架起满脸惨淡之色祖约,笑语盈盈道:“老奴真是没有道理,昨夜还要让儿子们为所用,如今是用,怎你又不满?你这失家之犬仓皇北来,要做犬马之用,你配吗?”
祖约眸中已经充满怨忿,可惜嘴巴被破布堵在口中,只能在喉中发出低沉呜咽。
石虎望着祖约愤慨模样,眸子渐渐转冷,他之所以保下祖约,除与石勒置气以外,不乏要以此示好那些胡部降人,但若说指望祖约帮他什,那也谈不上。这祖约之能远逊其兄,更不配自己去礼待。所以在看到祖约此态之后,心里已经有杀意。
“阿爷为何要杀……”
突然,身后传来声尖叫,旋即便见那祖家小儿青奴大哭着冲出来,手持尖刃刺向老父,只是身量、力气有逊,并没有刺中要害,那尖刃没于其左边大腿上。
等为大王守住根基那都是分内之事,也是自保之道,可是陛下那里,大王可是已经有决定?”
桃豹闻言后便皱眉道,相对于石勒那几个儿子,他们自然更愿意跟随石虎这个多年起征战首领。但是石勒那里究竟要如何面对,他们也实在拿捏不准。
“眼下未到途穷,也不便多说,不过你是心腹肱骨,告诉你二句也不妨。”
石虎冷笑道:“偌大家业,与奴等共逐而来!事他为血肉亲长,他却以血肉远,视为夺产家贼!赤心对此冷眼,实在可恨!江东年前动荡,本是南掠好时机,他是恐再创大功,将圈在座前不肯放出,可见志气已经是大衰!南北河山,老迈不堪进取,奴儿更不配坐享!待其失命,这局面是绝不会拱手相让!”
“能得大王此言,心已是大定。请大王放心,等虎狼之将,庸者也绝对不配驱使!”
石虎看到这幕,已是哈哈大笑起来,转手将
桃豹闻言后,已是顿足捶胸保证道。
匆匆密会,而后彼此分别,石虎心情已是大好。他未必信得过那些胡将,但更清楚点,如今陛下身边已是杂儒并立,那些旧将若还要想再如旧日那般恣意,自己才是他们唯之选。所以根本无论忠心与否,拥护他,就是在拥护他们日后功业前程。
傍晚时分,石虎才又再回到襄国近郊那庄园,待到入庄之后,便听部下来报:“大王,祖贼发癫,要杀自己儿子,朱令上前劝解,却被反手刺死!”
石虎闻言后先是愣,继而便笑起来:“人家自己骨肉相残乃是家事,那朱奴干涉旁人家事,正是自己取死,不足怜惜。不过这老奴明知小奴已成爱物,居然还要杀之,真是可厌!”
说着,他便行入庄中去,很快便看到被守卫们擒住捆绑在地祖约,与之并排还有那个中年文士尸体。他上前将那尸体踢走,继而满脸厌恶道:“这厌物耗颇多米粮供养,居然是因管闲事送命,实在可恨。尸体丢出喂狗,稍后他养在都中家眷,男丁斩,女子充作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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