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少你能有这样想法,可见胸襟格局都是养成。至于那些囿于偏见、不应往来之类闲语,大可不必理会。人若长囿于门户之见,所览终是偏颇,不过守户豚犬之才。”
王导对于自家子弟能够广泛交际,直都是支持态度,他家门第已是如此,子弟如果不是过于不堪,即便不能进望更多,守住当下富贵传承也是绰绰有余。
世家维系之道本就是与人为善,虽然沈氏南人门户,但是父子俱有才干,崛起已是势不可遏。彼此都在这江东隅立家,想要长久疏远绝途本就不现实,终究要有所接触。子弟们之间能够保持个融洽关系不断往来,也并不是什坏事。即便不虑当下,后代总有兴衰,保持这份交情,或许未来就能拉扯把。
当然并不是说王导就完全没有门户之见,对于沈氏崛起他心内也确实有忧虑,并且直在想办法稍作遏止。但这已经是另个层面交手,如果因此而令两家子弟都相识彼此为仇寇,则又大可不必。
王羲之听到太保并不反对自己往来沈园,心里也有几分高兴,如果太保不愿意让他去,他心内纵有不满,也不好再毫无顾忌往来穿梭。
家。要向你道歉,你就不要再因此介怀。”
听到太保回答,王羲之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但他对那雷氏也确有几分不忿,略作沉吟后又说道:“刚才归家时,眼见江思玄当街泪流,哀叹命蹇,实在凄然。这件事,觉得是有几分不妥……”
“竟有这样事?”
王导闻言后,眉头已是深深蹙起,继而心内便有几分悲伤。以往这样小事,哪需要他来过问,自有王长豫处理妥妥当当。可是现在,也真是让人不能释怀。
“螭虎德浅情疏,薄于相知,也真是才貌远悖!”
“人如果不能亲近相昵,只凭道途听来,所知终是太浅。对于驸马此人,往年确是心存薄视,总觉得荒土难养英迈,时人誉之过甚。但几
王导毫不掩饰他对次子王恬不满,那江虨也算是他友人,既然有此困顿,他怎就不懂得帮帮忙?哪怕在自己面前提上声,王导也能提前处理,何至于等到雷氏做出这种丑事。事到如今,就连他都为此尴尬不已。
王羲之闻言后便点点头:“关于这点,也是从于太保。敬豫确是清雅恬淡,于世无涉,标榜雅致确是高耸,但身在此世,谁又能长久绝远于众,终究还要二三相知,互慕共赏,才好相得益彰。”
听到王羲之这说,王导不免更有诧异。在他原本记忆中,他这个从子与次子相比,似乎也没有好几分,没想到今天竟能说出这富有人情味话来,实在让他刮目相看。
“逸少此言,已经略得大意。看来这几日在沈园与驸马共聚相契,也是所获匪浅啊。”
王导微笑着说道,心内却更加好奇起来,那个沈园或者说那个驸马有什神异之处,不只让人趋行求进,而且还能让人性情都有改变,实在是太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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