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王蓝田痴愚之辈,就因为名父之子缘故,而被驸马另眼抬举。你此前虽然德行有亏,但毕竟也是名父之子,又非无是处,怎样都要强胜王蓝田许多。若是有人薄望与你,就说是请你去。若能得驸马言臧否,你也不必再如此困顿。”
说完之后,王羲之便又吩咐御者起行,指点给江虨条明路,颇有种做好事而不求回报淡淡喜悦。
听到王羲之在身后没完没絮叨薄议他,江虨真是有些忍耐不住,转回头来待要反驳,却见对方车驾已经起行离开。他站在街上望着渐行渐远车驾,心中半是羞愤半是自伤。
彼此虽然都为旧姓子弟,但际遇却是天差地别,根本是两个世界人,王羲之不能理解他苦衷,只是以常情论断他品性优劣。这既让他感到惭愧,又不乏悲愤之念。他又不是生来便品性卑劣,假使易地而处,洁身自好、雅度从容未必就逊于其他。
悲愤之余,王羲之那番话又给他以启发。驸马在沈园所为,他不是没有耳闻和意动,只是早先因为要指望维持和王敬豫关系,不方便去拜访驸马,要知道王敬豫对驸马沈侯可是薄视得很。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这选择其实是大谬。驸马虽然出身南乡,但是对侨人却并不偏视,王蓝田、杜道晖等这些侨门子弟,都是在沈园得名。而他劳碌经久,却是所求不得,正如王逸少所言,只是自取其辱。
在街上站立良久,江虨最终还是有决定,迈步向前行去,走出乌衣巷,便顺着道路往秦淮河畔沈园所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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