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扬名之地。”
温峤当然是戏言,凭他身份也不至于要跟个小辈互较文风长短。而且,像他这样人实在已经不必再做什引人瞩目事情来邀取人望,能够允许让沈哲子将其文悬楼,已经是份提携,为此造势。
略过这节,温峤脸上闪过丝羞涩,左右观望片刻然后示意沈哲子再往前凑点,低语道:“安期、伯仁之后,不知道何人篇章为继?”
看到温峤略显羞涩老脸,沈哲子脸色不禁变得古怪起来,看来这位老先生对排位也是执念深重很啊。想想也是有迹可循,诚然温峤过江来便声名鹊起,但向来被人目作第二流翘楚,难免会有幽怨。
《世说新语》虽然还未完全书成,但声势已经时无两,在王承、卫玠等人已经被撰写过之后,谁能承接上去,便不啻于等后继。
看到沈哲子略显怪异眼神,温峤便忍不住老脸红,开口道:“人性本不相同,又非尽是寡欲。太保素以与安期、千里共游为美,老夫何能免俗?往年不能把材质完全显露出来,这是遗憾。如今又是历事经年,每有暗度,是不及王安期通达,不及邓伯道清整,不及卞望之峰岠。但唯真粹不屈点,应该要在戴若思之前,高过谢幼舆线吧。”
听到温峤对自己评价,沈哲子不免也有感慨,看来这位老先生养病期间没有少琢磨这件事啊,对于自己位置安排已经有很清晰定位。他也自认不如王承、邓攸和卞壸这样人,但是要比戴渊强,险胜谢鲲。
老实说,在沈哲子看来,单从时局而论,温峤其实完全不逊于他所列举这几人,甚至要远远胜出,单单稳定江东、功存社稷这点,此公便应是两晋之交第等名臣,远胜过那些只有通达雅趣可取名士。
“温公何以自薄,譬如盛世锦缎,荒年糙米,色调不,所用殊途,实在难于共论。于而言,安期、千里可做暇游共乐,神清意畅。而温公材质,才是真正值得言效迹从,无愧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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