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昨夜归家言到,台中对于驸马近日之议风评甚高,只是对于迁葬二陵近畔,尚有些别议论,但总体说起来,问题也不太大。前朝不乏援例,只要规整出个礼制章程,很快就能成论。”
行在路上,温放之笑着对沈哲子说道:“在都中,不过介后进,能够参与进来共襄善举,多赖驸马提携。因而家父嘱定要勤勉于事,还要多谢驸马信重提携。”
“弘祖你也不必客气,这桩善举,也不是二人就能完成。虽然发议,其实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这件事,还要仰仗故交亲友帮忙。你年纪虽然不大,但却不乏稳重,还要谢谢你肯来帮忙。如今都内,世家贵子多崇清虚无劳,真正肯出来劳形任事并不多。但其实说实话,这又何尝不是有志者个机会。”
沈哲子拍拍温放之肩膀,微笑着勉励他。这小子既是自己小迷弟,又不乏任事之心,至于才能长短眼下也不必苛求,做事多自然也就历练出来。
路闲谈着,两人便到温峤家。
起来:“这话又从何说起?当年肃祖青眼钦点,决意北上来迎娶公主,还是未睹朱颜之前。冲龄夫妻,鹤发黄泉,前事有决,后事已定。同生纠缠,已经是无分彼此,你见过无德老叟厌见朽肢,要拔刀挥砍臂膀?可是幼生大志,要做苍生表率,哪会有片刻自厌!”
听到沈哲子这说,兴男公主心绪都变得绵柔起来,只是想到阿翎娘子清泪长流凄楚样子,却又忍不住叹息道:“人皆性喜美态,就连自己,都是乐见繁花,厌见残枝。你以后就算厌见,其实也是常情,就算那时候会有怨,也不会恨你,只是要常常想起少时为伴,韶年共享,知道自己并不是世寡欢……”
听到公主居然说出这深刻话来,沈哲子真是忍不住要刮目相看,他笑着将这女郎揽入怀中叹息道:“所以说是世间独,眼量千古,胸襟豁达。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天下半缘君。倾世美颜又如何,唾手可得,随手可弃,本非珍物也就不必珍惜。公主你若不是家小娘子,也真是懒于多望。所以,你以后要待更好些,明白吗?”
兴男公主依偎在沈哲子怀内,频频点头,过片刻后却又吃吃笑起来:“沈哲子,你知不知?其实也是世间独,无论你怎样自夸,都是深信,都不会生疑。”
“……”
温峤如今虽然官居尚书令,但家院倒也没有多富丽堂皇,
第二天早,沈哲子起床之后洗漱完毕还在吃早饭,便有访客登门。
“家父今日休沐在家,着来请问驸马,若是有暇请过府叙。”
温放之今天穿身玄袍,本正经来到公主府,对沈哲子说道。
沈哲子这几天确实也没有什事情要忙,听到温放之邀请,便丢下碗筷回房换身衣服,而后两人便步行出门。
温家在乌衣巷便有家宅,走路过去也用不多久,偶尔串个门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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