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充说到这里时候,神情仍有几分激动,他对卫崇施礼说道:“身困囹圄,多谢江夏公援。不过沈侯亦是职责所当,纵有刑迫,不敢有怨。仇不敢久待,罪不敢求免。”
听到这个李充回答,沈哲子眉梢不禁扬,不免有些意外。说实话,他对李充兴趣并不大,也没有听过此人有什才名。反而对于其母,那位传说中教导出书圣卫夫人兴趣不小,甚至不乏拜望之念。
在听过卫崇和沈牧各自讲述之后,沈哲子对这李充印象其实有些不佳,感觉跟那些自仗家世便胡作非为世家纨绔没有什区别,冲动任性,,bao虐狂傲,做事不顾后果。
可是在见之后,他却发现这个李充气度恬淡静雅,言谈也是恭谨有加,不像是个戾气横流之人。
卫崇听到李充话,不免有些尴尬,乃至于对李充不乏怨忿。沈家分明已经表态不再追究,这李充干脆低头道歉下,事情也就罢。
不他什。而且眼下已经陷于人手,就算要闹腾,也极有可能只是自取其辱。
被几名宿卫押送着离开营地,在都南工地上穿行段距离,李充被引到座屋舍前。他还没有靠近,便听到房内传来谈笑声,其中个声音有些熟悉。
待到进门看,便见到江夏公卫崇正坐在房内,旁边个是将他并家人擒拿下来沈牧,另个则是曾经远远见过几面驸马都尉沈哲子。
“这位就是那个李充。”
沈牧在席中指指行进房中来李充,对沈哲子介绍道,继而又望着卫崇笑语道:“江夏公可要检验下尊府这位贵亲有无遭受私刑?他带人冲进营中来杀伤数人,闹出不小乱子,倒也精明得很,待到人围上来便器械高喊名号。虽然不受礼待,倒也没有苛难。”
若态度再好些,彼此甚至都能借此结下份时常来往情谊,何苦又要多说其余再穷生事端!当真有这份觉悟话,那就干脆低头认罚,事先吩咐家人不要到自己府上求助。被他这说,自己出头反而成罔顾人情。
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既然已经出头,卫崇还是强笑着对沈哲子说道:“弘度或是仍有激愤难平,或发戾声,维周你不要介意。”
沈哲子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继而望着李充说道:“李君这说,
“二郎你这说,倒是让羞愧啊!”
卫崇自席中起身,先对沈牧施礼致谢,又对沈哲子说道:“维周,这次要多谢你。”
“弘度,你这次做事可是有些冲动啊。都南丁营也是国用当下,即便有错,也该交付有司成讼。你直闯丁营,实在欠妥啊。今次驸马发声善助,弘度你要多谢驸马和沈侯大度啊。”
从辈分来论,李充其实还是卫崇长辈,不过时下礼教本来就不严谨,况且彼此也是远亲,卫崇肯出面帮忙已经是桩人情,以字相称倒也没什。
“惊闻先墓遭受荼毒,痛贯心肝,孝义鞭,不敢久待,情不能忍,唯有以血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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